来,望津找自己的另一半,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但至少是家庭简单。”
那一瞬间,温和又带着上位者压迫的审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对面的人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趾高气扬,却比沈思瑜更让她感觉喘不上气。
屈辱和无力感,并非是她与顾望津之间有的有什么,而是这种从心底压抑又开始泛滥的自卑,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平静的暴露着,在他人的眼中无处遁形。
情愿是后天努力可以改变的,哪怕这些改变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值一提。
天台空旷又荒凉,也许是太久没有缴纳电费的缘故,室内的灯光熄灭了。
微弱的光芒消散,这处老居民楼与这座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此刻更是狐假虎威借着高楼的明光。
在天台俯瞰城市,模糊阶级界限,像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也不要想
沉沉的嗓音破开了冷冽的寒风,落到了她的耳畔。
融融的夜色几乎要模糊五官线条的轮廓,站在阴翳处,孟谨礼的眉眼比往常更黑,挺拔的鼻梁上架着银丝的镜框,冷调的镜片后,眼神很亮也很柔和,摄人心魄。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心中对整件事已经有了推测。
“也不要想,因为总有些人习惯在别人的身上找问题,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一步一步,孟谨礼坚定地迈开腿,站到了叶明宜的身侧,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肯挪开。
“他无非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和他弟弟在一起,你会成为其他人攻击他们的描点,一个拖累他们家的累赘。”
余光里多了一抹影子,叶明宜极快眨了眨眼睛,让泪珠从眼底散开,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不是很可笑吗?把家族兴衰压在女人身上。即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会去责备稻草吗?”
“高尚和卑劣,不是被出生定义的,你已经做的比绝大多数人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