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和丘丘的生活,姥姥的病,他和他的恩师、好友的前途,就是扯在瞿慎手里的风筝线,可以随意摆弄。
“我说了这么多,利弊你心里应该也清楚了。”瞿慎拿过身边的文件袋,取出几份合同放在了沈岱面前,“为了所有人好,别再固执了。”
沈岱迟迟没有动,他好像在蓄力逃跑,其实他知道他无处可逃。
瞿慎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幽深又阴戾,仿佛脸上每一道岁月留下的沟壑都藏着千万重的算计,他死死盯着沈岱。
沈岱忽然感到呼吸一滞,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麻痹了所有的神经,巨大的压迫让他僵硬又乏力,无形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他的内心在尖叫,五官在颤动,他不住地跌向深渊。
瞿慎对他使用了信息素压制。
沈岱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任何一个omega都难以承受这不见血的酷刑。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吸,却只能吸入微薄的空气,他好像要在岸上被淹死,他好像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