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个S级Alpha是能被轻易拿捏的,他猜尤柏悦和瞿承尘之间一定也有博弈。

这些藏在婚恋背后的赤裸裸的算计,让沈岱感到不适,他绝不是一个情爱至上的理想主义者,相反他非常成熟和务实,他只是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权衡归权衡,两个人不该只有价值的匹配,还应该多少有些灵魂的触碰,毕竟这两样可以不冲突,何必那么功利。

当然,也可能是他没见过太多钱,无法从真正有钱人的认知高度去思考吧。

尤柏悦在短暂地被激怒后,又平复了情绪:“这是予哥跟你说的吧,他怀疑我们之间只有临时标记?”

“不是,我只是顺着你聊你感兴趣的话题。”

尤柏悦轻笑一声:“其实你心里很担心吧。毕竟予哥是想和我结婚的,如果没有这个标记,他干嘛娶你呢。”

沈岱无奈地说:“反正我钱是拿到了,你们要怎么样都行。”

尤柏悦用审视的目光凝望着沈岱,想从神色中看出一些破绽,但沈岱表现得好像真的无所谓,从头至尾地淡定坦然,让他有些不服气。

正在气氛尴尬时,瞿承尘到了。

沈岱想起那次被信息素压制的经历,以及对顶级Alpha天生的畏惧,当瞿承尘走过来,他顿时感到不自在起来。

尤柏悦轻快地朝瞿承尘走了两大步,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撒娇道:“怎么这么晚。”

瞿承尘也顺手将尤柏悦抄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堵车嘛,不是还没开饭。”

俩人看起来就像一对正常的年轻好看的小情侣。

瞿承尘看向沈岱:“又见面了。”

沈岱点头致意。

“我哥呢?”

“在那边和……”

“我是说。”瞿承尘轻笑,“他又放心把你一个人这么放着。”

沈岱不动声色地回道:“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瞿承尘意味深长地说:“应该没有。”

这时,瞿末予也走了过来,十分自然地揽住了沈岱的腰,语调轻柔:“是不是饿了?”

木质香从头顶笼罩下来,瞬间包裹了人的感官,沈岱心神一颤:“还好。”

瞿末予扫了瞿承尘和尤柏悦一眼:“既然都到齐了,就吃饭吧。”

走向餐厅时,沈岱低声道:“看他的反应,您应该猜对了。”

瞿末予发出一声“嗯”。

沈岱很想问问,瞿末予既然知道了这一点,是否有什么打算,或采取什么行动,反正他们什么时候离婚全凭瞿末予决定,但他又知道这不是自己该问的,甚至跟他毫无关系。

众人落座后,尤兴海举起酒杯,满脸笑意:“今天是个非常好的日子,在家里,在这么多家人面前,我就不说场面话了,这一杯,先欢迎阿岱能够回到这个家。”

沈岱一眨不眨地看着尤兴海,对他的脸皮和定力佩服无比,这就是干大事的人需要具备的心理素质吧。

近的,他想起尤兴海找他谈“合作”时,明明走投无路还要端着架子的嘴脸,远的,他想起二十年前,他的Omega父亲带着他找上尤家,被尤兴海厌弃地赶了出去,那年他只有七岁,却已经懵懵懂懂地知道什么叫丢人,什么叫羞耻,至少,小孩子对厌恶这种情绪的敏感程度甚至比大人还要高。那天很冷,可能还下了雨,爸爸抱着他在黑夜里哭,反复说着后悔生下他,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无措。

他不否认他爸的命运很大程度是咎由自取,但最初是因为遇到了尤兴海这个始乱终弃的人渣。

如今尤兴海一派春风得意,说“欢迎”他回到这个家?尤兴海当然得意,在尤家大厦将倾之际,攀上了瞿家这棵大树,手里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