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内寂静无声,空气似乎凝滞住,众人预感到状况不对,心跳得飞快。

最终,傅善平缓缓走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信,展开,细读。

宋撄宁看着眼前的变故,想到崔望熙所说,身边那个一直没找出的叛徒,原来如此。

她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细细密密的疼痛提醒了她。

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不仅是崔望熙,连带着霍昇,她都无法保下,

傅善平的眉头紧紧拧起,感到巨大的震惊,他难以置信,继而捡起第二封、第三封......

“崔中书,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他的声音冷然,带着无边的怒火。

信中一字一句,皆是对座上君主的忤逆与背弃,还提到了崔家和陇右的重重布置准备,令人胆战心惊。

一朝中书令,居然谋划着篡位夺权,统御天下?

几步之外,谢翼也接过几张信纸,堂中的目光尽数落在崔望熙身上。

“崔相。”宋撄宁深吸一口气,“此事可有误会?”

他才思敏捷,聪慧冷静,应该能有话应对吧?

傅善平当即喝道:“岂有误会之说?证物在此,其上更是崔中书的笔迹,谁人不识?陛下仁慈,才叫这样的不忠不义之臣还能坐在这!”

此言一出,宋撄宁便知今日已经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但仍是抬手制止傅善平,再问了一遍。

“崔相,朕允你解释。”

允你喊冤叫屈,推卸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