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撄宁的寝殿与书房相连,位于整座宫殿群的中央,殿前有一汪莲池,幽香阵阵。

符染挽着她,四处好奇地闲逛:“臣听闻玉华宫以灵秀著称,避暑的效果比那前代的甘泉宫还要好上许多,果然名不虚传。”

“只可惜在这待不长。”宋撄宁靠着软榻坐下,“还有两个多月便是殿试,到时候你和阿年一起帮朕挑挑。”

“母亲也在江南,只是她和宗沁避世而居,也不知愿不愿意见朕。”

“圣人要不先写信问问吧?”符染微微摇着扇子,“紫溪山庄离得虽不远,但策马来回也要一个日夜呢。”

“罢了,朕来江南人尽皆知,母亲若真的想见朕,自是会派人来告知的。”她仰头躺在窗边,凉风徐徐,混着清雅宜人的香气,令她感到一丝睡意。

她与母亲的关系,和那些寻常的皇室母女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母亲对她既不是极为亲近,但也不冷漠严苛,一如她对父亲一样。

宋撄宁偶尔觉得,母亲对父亲的感情,还比不上对宗沁深厚。

她一生只自己一位子嗣,但并未给予她太大的压力,偶尔心情好时还会与她玩笑几句,当年欲定崔望熙为未来皇夫之事,便是那时聊起的。

奈何崔望熙想得太多,觉得宋撄宁帝王之身多情薄幸,当场拒绝了。

母亲忙着推新政,很多时候,宋撄宁是和谢华筝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