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与朕,孰重孰轻?”宋撄宁靠在他胸前,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字一句地问道。
“自是天下为重,君主为轻。”
宋撄宁亲了亲他的眼尾,话语间有些淡薄的笑,“那便是了。”
“再说,崔相也并非束手无策,你替朕管好京畿,别叫几位宗亲钻了空子。”
“还有谢家。”她一一叮嘱,“朕知道谢家忠志不改,但也绝不能掉以轻心,朕走后,你寻个理由,召洛州牧谢华瑶入京,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招待。”
“谢翼重伤,除了御医外,也得派人过去看着。”
崔望熙记在心上,叫她放心:“我知道了。”
辇车在紫宸殿前稳稳停住,宋撄宁掀开车帘,看到了书房窗外的那株细叶紫薇。
枝头新绿簇簇,花苞掩在叶片里,微微垂落。
“紫薇花要开了,可惜今年,不一定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