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碎发自半空飘下,掉在艾沙的肩头。
他的怒吼声缩回了嗓子里,冷汗打湿了鬓发。
“不像吗?”独孤炽面带不解,摆弄着那枚木雕,话里有些遗憾,“也对,你未曾见过她,怎知像与不像。”
艾沙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不安,问道:“谁?”
“大邺圣人,宋撄宁。”
艾沙瞳孔一缩,再度观察起那枚木雕来,“你......刻了那位陛下?为什么!”
不安伴着恐慌袭来,空寂的庭中,对面那人伴着一盏清茶,平静地端详着“宋撄宁”的木雕,似是对自己的手艺极其满意。
“贺兰错以后不会再和你会面了,我是他的主上,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
院门被轻轻敲响,门外的护卫低声道:“殿下,府上一切如常。”
“好。”
“殿下?”艾沙重复一句,“你”
独孤炽曲起指节,敲敲桌子,“说此行目的。”
“我......我父罕收到弟弟传信,称宋撄宁身体已是强弓之末,中毒极深,我们可要将计划提前?”
独孤炽吹开石桌上浅浅的一层尘埃,将木雕一一摆放好,方才抬头看他。
“宋撄宁的身体是强弓之末?”他冷笑连连,“这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