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徐逸之跪在白玉台上,垂眸看她走近,待她站在自己面前,才轻声道,“转身。”

微凉的手指携带着药粉,抚上她的后背,从上到下缓慢涂抹。

温怜紧抓着衣服,半边身体陷入水中。

“站起身。”

话音刚落,指尖下的身体瞬间僵硬,好似木头一般。

徐逸之淡声道,“表妹打算同我继续僵持下去?”

“没有……”

温怜紧闭眼睛,认命站起身,露出完整的后背,腰以下全都隐在水下,水光澄澈,若细心窥探,总能看清些许春光,可花瓣飘在水面,看起薄薄一层,却令人无法窥伺。

徐逸之瞥了一眼眼前纤白的脖颈,抬手覆了上去,将手上残余的药粉全都涂抹在温怜的颈背。

一瓶药粉用尽,徐逸之才随手拨弄了一下水面,起身拿上外衣,走了出去。

直到脚步声消失,温怜才彻底松了口气,她沐浴片刻后,身下的药粉尽数融进水中,她才穿上衣服,方要命丫鬟进来帮她擦拭头发,却见徐逸之仍坐在那里,翻阅在道观时送给她的传奇。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来,四目对视的瞬间,温怜眸子瞪大,“你怎么还未走?”

“为什么要走?”他好似真的不明白一般,语气平淡问。

“你应该走了。”温怜说。

徐逸之略微点头,仿佛听明白了站起身,迎着温怜不解的目光,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拭巾,极为自然地帮她擦拭头发。

温怜抿着唇,抬眸看他,终于忍不住道,“表哥,你……今夜很奇怪。”

徐逸之压着她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随口附和道,“是吗?”

温怜点头。

“夜探女子闺房,若是别家小姐,怕是要把表哥当成登徒子。”

“我是。”

温怜没听清他的话,不解抬眸。

徐逸之停下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道,“表哥的确是登徒子,深夜翻墙,钻进表妹房中,偷看表妹沐浴……”

未等他说完,温怜抬手,连忙捂住他的下半张脸,低头不和他对视,慌乱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乱说了……”

徐逸之垂眸看了她半晌,方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走动声,“夫人……”

紫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却见温怜坐在梳妆台前,脸颊红晕,好似中暑一般,可眼神极为恐慌,仿佛刚被吓到。

她连忙放下水,走上前,“夫人,发生何事?”紫苏看向温怜的肚子,以为她不小心摔倒了。

温怜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再次阖上的窗户,长长叹息后,才后怕似的说了一句“无事。”

徐逸之涂抹的药粉的确有用,整个夜晚,温怜都未再感到燥热。

温怜阖上眸子,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宋子津的脸,若是他在就好了,总会比现在好过些许。

一回生二回熟,徐逸之夜访一次后,好似打破了什么心里芥蒂,时不时地会在深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温怜房中。

有时她无法安眠,找不到剪子,再抬眼,却见徐逸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将手中的剪子递给她。或者有时她在睡梦中,小腿忽然抽筋,她无法起身时,一只手忽然探了过来,抚上她的小腿,轻轻揉捏……

温怜一开始还被吓得不轻,怕他被人发现,后来他时常夜访,温怜渐渐地也适应了他的陪伴。

暮夏时分,暑气终于开始褪去。

她早早缝制好一只布老虎,打算等产子后,陪在小孩身边,谁想她稍不留神,阿津叼着布老虎从她面前走过。

“阿津。”温怜无奈喊它。

白狐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当着她的面,将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