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行事不端,竟又牵扯到公主头上。”老夫人压着怒气苛责后,沉声道,“你甭管是谁告诉我的,只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津儿的?”
“母亲,儿媳并未骗你,孩子的父亲就是宋子津……”
未等温怜说完,小厮急忙跑了进来,“老夫人,太子殿下临府,未寻到三夫人,正往这走。”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身穿锦袍的男人慢步走了进来,在看到温怜跪在地上时,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走至温怜身后,抬手抚上她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你怀有身孕,不必下跪。”
温怜
闻言,却没有起身。
齐望陵瞥了老夫人一眼,眸色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口中却笑道,“三夫人怀有身孕,身子虚弱,往后宋家免了她的跪拜礼可好?”
他语气温和,话语间却是命令的口吻。
老夫人方向他行礼,也未起身,闻言忙不迭道,“谨遵教令。”
齐望陵轻笑,俯身看向温怜,向她伸出一只手,想扶她起身,“老夫人已经免了夫人的跪拜礼,还不起身?”
温怜看了眸色胆怯的老夫人,又看了眼身旁笑意盈盈的男人,她扯着裙子,自己站起身,细若蚊足道,“谢过殿下。”
见她不接受自己的示好,齐望陵笑了笑,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
齐望陵突然到访,明显来见温怜,老夫人有心盘问,也不愿把家丑暴露在太子面前。
更可况……老夫人看着齐望陵对待温怜极为温柔的模样,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禁怀疑温怜腹中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
“不知三夫人做了什么,老夫人竟命她跪在地上,还请老夫人告知,若是有什么误会,孤也可帮你们二人化解。”
齐望陵一番话说得不偏不倚,可目光始终落在温怜身上,明摆着要替她做主。
老夫人紧握扶手,瞬间知晓,太子还未彻底放下温怜。
她本不想把京中的传言告诉太子,可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也浮现一丝怒意,冷声质问,“回殿下,老身近日听闻,有人传温怜腹中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老身恐错怪儿媳,遂命她前来仔细盘问,也压下京中流言。”
“可若温怜确实做了伤风败俗之事,老身也好清理门户。”
她说话时,目光落在齐望陵身上,明显怀疑孩子是他的。
齐望陵见状,挑眉看了温怜一眼,他倒是想当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惜温怜不给他这个机会。
“老夫人,宋夫人素来谨言慎行,在宋将军离京前,从未做过越矩之事,清清白白,可不要错冤好人。”
言下之意,他未曾和温怜做过什么。
老夫人只听出了表意,知道齐望陵阐明,这孩子不是他的,可坐在他身侧的温怜,却身体微僵。
离京前,这人的确未做过什么,可在几日前的道观,这人却做尽荒唐事。
温怜紧抿着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齐望陵也在笑着看自己,眸色清白极度坦然,饶是在老夫人面前,也没有半分心虚。
温怜不禁移开眸光,不愿再同他对视。
这人好似不知羞耻为何物。
脑海不自觉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种种,温怜才恍然发觉,他好似的确从心所欲,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在寺庙里对她举止轻浮不说,更是在道观里直接与她共沉沦。
这人……还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怜阖眸,越想心中越闷着一团火。
怎么能如此下流。
齐望陵说孩子不是他的,那还能是谁的?总不能说空穴来风,有人存心见不得温怜怀下宋家的孩子。
正当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