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紧抿着唇,只直挺挺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细数她和宋子津的过去,都是对方主动,从未让她做过什么。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侧,温怜微微偏头,不自觉躲他的吻,催促道,“快些,臣妇等下还要回去。”
这人早些结束,她也早些离开。
话音刚落,身后男人的动作却骤然一停,耳边的话语沁着些许笑意,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寒,“既然怜儿等不急了,孤也不必犹豫不决。”
他说完,勾着温怜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却未向床边走去,而是将她抱在书桌上,俯身为她脱下鞋袜。
温怜坐在冰冷的桌案上面,偏过头不看他。
房内弥漫着不知名的熏香,格外浓郁,好似增添了什么安神的东西,不自觉令人的思绪放缓些许。
温怜低垂着眸子,在男人抚上她的小腿时,忍不住抽回自己的腿。
齐望陵也不恼,也仰视她,微微扬唇,“孤不会伤到怜儿。”
他眉眼含笑,可那笑意蕴在一片深池中,平白让人感到几分寒意,他握住温怜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齐望陵坐在宽大的木椅上,垂眸为她揉捏小腿,“你成日里不爱动,恐伤到筋骨。”
温怜不想懂他的话,可这人说个不停,她躲也躲不掉,只能阖上眸子,眼不见心不烦。
说什么疏通经络,怕伤到自己,不还是要……剩下的话温怜说不出口,只紧攥着袖子。
齐望陵穿着一件黑袍,褶皱起伏,极为滚烫。
他一直坐在那里,揉着小腿,同温怜讲话,什么也不做,温怜一开始还忐忑不安,眼下这人迟迟不做,她心下却缓和些许,甚至感到几分困意。
身体提不起力气,但意识依旧清醒。
温怜垂着眼皮,整个人早睡不睡的,连耳边的话也听不清了。
直到她瘫软地倒在桌面上,齐望陵才站起身,手臂撑在她身侧,勾起她的一缕长发,低声唤她的闺名,温怜有心回应,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只等目光呆愣地看他,眼神愈发迷离。
齐望陵抚着她的侧脸,轻笑道,“还未开始,怜儿怎么先睡了。”
温怜想说自己没有睡,可只能任由齐望陵褪下她的衣衫,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她说不出话,意识涣散,却能听见看见。
齐望陵站在床前,脱下外袍,俯身吻上温怜的锁骨,轻轻啃咬,一只手抚上她的腹部,很轻地抚摸,“只要是怜儿的孩子,孤都会认下。”
他在温怜耳边又轻声低语几句,才拿起事先命人准备的软膏,伸出一根长指勾出一抹白色的膏药,柔声笑道,“常听闻产子时,常有**撕裂之痛,太医说,这膏药可以滋阴润体,长久涂抹,即可缓解疼痛。”
他不断勾着瓷匣里的膏药,瓷匣很快空了起来,被他放在一旁。
待细致涂药后,他才俯下身,在温怜耳边低声道,“好怜儿,哥哥为你做了这些,也奖励哥哥片刻的欢愉可好。”
“你若不回答,就算同意了可好?”
温怜迷离地望着他,想摇头拒绝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面上的笑意加深,说了一声“谢怜儿开恩”,随后俯身,吻上温怜的唇。
他的确温柔到极致,不急不躁,实在忍不住了,也没有贸然做下去,只是咬着温怜的脖颈,克制体内的暴动。
……
隔天,温怜醒来时,发现自己仍躺在那间道舍。
身子也很干净,没有什么脏污,除了满身的红痕。
屋内早就守着一个侍女,见她醒来了,走上前,为她穿衣梳妆,“夫人,紫苏姑娘已经回了宋府,往后由奴婢侍奉你。”
温怜抬眸,略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