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阿津鼻子灵敏,平常闻了她的汤药,都要伸着爪子捣乱。

不是把药碗打碎,就是把脚插进药碗中,不让她喝。

安胎药味苦,温怜以为它鼻子灵敏,不喜欢汤药的味道,服用汤药时都躲着它。

它被困住,汪汪叫不停,待回了屋子,便爬上桌子,推倒香盘泄愤。

几次阻拦无果,温怜只好命人换了香气清淡的沉香,阿津才算作罢,没有绕着香盘打转。正巧她近日莫名胸闷,入夜无法安眠,换了安神的沉香也好。

“若再打翻香盘,以后晚膳便罚了阿津的鸡腿。”温怜微微揉着它的下巴,轻声告诫。

阿津仰头,靠在她怀里摇着尾巴,明显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温怜叹了口气,惩罚似的戳了戳它的耳朵,“怎么他说的话,你就害怕,我说了,你只当耳旁风。”

“夫人……”

身旁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温怜寻声看去,却见丫鬟没有离开,仍然留在屋内。

温怜眼神不解,等待她的下言。

丫鬟犹豫良久,才跪在地上,把魏姨娘四处讲她不是的事情告诉她。

温怜抚着狐狸,刚要说不必在意,在听到那句“不去见温大人最后一面时”,手上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丫鬟,“她说什么?”

丫鬟皱着眉头,又复述了一遍。

温怜双眸怔愣,好似失了神智一般。

入了夜,宋子津刚下马车,却见一个单薄身影站在府外,四处走动,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

温怜紧抿着唇,接连叹气,心口沉闷阵痛,心上没有半分力气,完全靠执念站在这里,她望着天际的悬月,手脚冰凉,从骨子里沁着寒意。

肩膀忽然一重,温怜回头,却见宋子津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冷声道,“不日便入了秋,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未等他说完,温怜先紧抓住他的手臂,嗫着唇,几次想要开口又哽咽不语,眼尾先沁出泪。

宋子津皱着眉,抚着她的肩膀,“入夜凉寒,先回院中。”

温怜微微点头,紧攥他的手腕。

方一进屋子,温怜就睁着一双泪眸盯着他,忙不迭问,“父亲是不是生了重病?”

宋子津方要脱下外衣,闻言转身看她,无声审视片刻后,才反问,“哪个下人对夫人讲了什么?”

温怜摇头,“你只管告诉我,父亲现在是不是……”

宋子津冷声打断她的话,“温大人那里,为夫自会关照,夫人身处闺阁,不得过问朝堂之事。”

“什么朝堂之事?他是我父亲。”温怜急喘着气,泪水止不住下流,“妾身只想知道父亲身体如何,夫君也不能相告吗?”

宋子津闻言,眯起眼睛,“谁在你面前嚼了舌根?”

温怜话语一噎,只低头擦拭泪水,“没有人,只是中秋团圆,妾身思念父亲罢了。”

宋子津慢步走至她面前,抚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温怜偏过头不看他,眼底满是抗拒。

宋子津伸手,用指腹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温大人一切安好,莫要再哭了。”

温怜闻言,回头看他,迟疑哽咽道,“真得?”

“骗你做什么。”

宋子津收回手,拿过她的帕子,垂眸细致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轻声斥责,“哭得像只花猫,也不管身边之人会不会心疼,夫人总怪为夫冷血,自己却是比谁都自私。”

温怜紧抿着唇,得了父亲安好的消息,也不再反驳他,只向前迈了一步,头抵着他肩膀,“妾身只有一个父亲,他不能出事。”

“那为夫呢?若是哪日我死在战场上,夫人往后岁月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