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命人拿来金疮散,替他处理伤口。
箭过留痕,皮开肉绽。
方才剑上的血……竟是他的。
温怜小心捧着他的手,倒出药粉,白色粉末覆上伤口,很快染成血块状,温怜望着他的伤口,心也开始密密麻麻痛了起来。
察觉眼尾的湿润,温怜慌乱低头,颤抖着手指缠上布条,几滴泪落在上面,濡湿出一小块水渍,温怜低声抽泣,手上动作不停。
“夫人射的箭,见为夫未死,竟伤心至此?”宋子津冷言嘲讽。
“不要胡说,只是眼睛有些痛。”温怜小声哽咽。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未再多言。
处理完伤口,温怜先是看了眼躺在软被上露着肚皮的狐狸,又看向宋子津,眸光恳求,很轻地喊了一声夫君。
宋子津抚着伤口,站起身,头也不回道,“来日命人送到兽苑,只当做群狼的口粮。”
他留下这句话,随后离开。
温怜看向呼呼大睡的狐狸,越看越心疼,抚着它的尾巴,不知如何留下它。
到了晚上,温怜已经沐浴更衣,准备上床就寝,房门忽然被打开,白日离开的人不知为何竟回来了。
温怜双眸微怔,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宋子津脱下外衣,向汤池走去。
想到他的手受了伤,温怜拿着拭巾,犹豫上前,坐在他身侧,头也不抬为他擦拭手臂。
白雾氤氲,隔在两人之间,蒙上温怜的面容,隐隐绰绰,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