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温怜也无暇在意他在想什么,隔着衣服抚上自己的腹部。她的孩子一定会长命百岁、平平安安长大。
温怜抬眸,回视魏莺,语气平静,“魏小姐心直口快,是个爽快人,可若哪日说了不该说的话,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小心一语成谶,没有机会见到我的孩子。”
魏莺说话不留情,三番两次挑衅,她也没有忍让的必要。
被说命短,魏莺脸色倏地凝重,看向一旁的宋子津就要讨要说法,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指责。
见他面色平静,忽然想到什么,魏莺不怒反笑,“温小姐,知道您求子心切,可这求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光自己急切是没有用的。”
听出她话里有话,温怜微微蹙眉 ,抓紧衣服的手用力,轻轻按压自己的腹部。宋子津总说她和旧情人纠缠不清,可魏莺却总仗着他的偏向,让她落了下风。
温怜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人,却没有得到他的半分目光。
他不开口,魏莺清楚了他的态度,笑着看了温怜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都说他们夫妻二人恩爱无比,可如今看来,果然是没什么根据的谣言。
看着她的背影,温怜彻底说不出话了,胸口沉闷,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宴席进行到半场,侍女抱着小少爷走了出来。
刚百日的娃娃,安静蜷缩在襁褓中,好奇地四处观看,唇红齿白,睫毛很长。
温怜本低着头,独自生着闷气,待看到侍女抱着婴儿走过来后,她不禁抬头,同样好奇地看了过去。
小小一个,白白软软的,像只糯米团子。
她看得认真,忽然小团子转头,也看向她。
四目对视,温怜呼吸一滞。
小孩盯着她看,没有征兆地哇得一声哭了起来,伸出手指着她。
侍女面露惊讶,停下脚步,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齐刷刷汇集在温怜脸上,温怜面色一红,莫名手无足措。
魏夫人见状,命侍女将孩子抱到温怜面前。
小少爷逐渐停止了哭声,向温怜伸手,扯着她的袖子,用力拽了拽,似乎想让她过去。
温怜不曾和小孩子打过交道,犹豫片刻,扯回自己的袖子。
小少爷得不到想要的,泪眼汪汪地盯着温怜,竟又哭了起来。
温怜见状,看向魏夫人,得到准许后,才小心地抱过他。
小孩睁着浑圆的眼睛盯着她,如愿抬手,抚上她的脸,很轻地抚摸。
温怜双眸微怔,小心看着他。
他抓着温怜衣服,打了个哈气,靠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后,温怜才把他交还给侍女。
忽然一道炽热的目光从远处传来,温怜抬眸看去,却见齐望陵坐在远处,盯着自己,目光灼热宛若某种兽类。
温怜慌乱低头,不同他对视。
脑海不合时宜浮现他曾说过的话,温怜只觉腹部绞痛,好似刀刃在上面凌迟,缓慢**,磨得鲜血直流。
温怜坐下时,大脑昏沉,仿佛有针突然穿过去,她身形不稳,险些摔倒,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她才没有撞到桌子。
宋子津坐在她身侧,面色平静,眸色淡漠依旧如往日那般,对她没有丝毫怜惜。
想到他方才沉默的态度,温怜忽然生了几分厌烦,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不想同他亲近。
未等百日宴结束,温怜先一步离开。
马车在市井穿梭,温怜心乱得很,满脑子都是魏莺说的那几句话,就算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无法真得放下。
头疼难耐,若蚂蚁啃噬,她扶着额头,轻轻揉捏。
快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