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怜回头看去,却见齐望陵面无表情地注视她,素来满是笑意的眸子此时浸透寒意。
温怜不喜欢他过分亲昵地唤自己,也不喜欢他在宋子津面前喊自己的闺名。
见他盯着自己,仿佛她做了什么错事,温怜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宋子津身后,不愿同他对视。
齐望陵只望着她,注意到她退后的一步,眼中的冷意尽数褪去,竟透着几分难掩的伤心。
面对她时,这人的眸中总是浸满笑意,还是第一次直白地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
不自觉回想起他耐心的哄慰,温怜抓紧袖子的手用力,几斤希求道,“夫君,我们离开可好……”
之前几次她说离开,宋子津都很快答应她,可这次,看着她眼底的请求,宋子津抬手按着她的脖颈,强迫她站在两人之间,面对齐望陵。
“既然来了,夫人便告诉殿下,你对他无意。”
宋子津站在温怜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下颌,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温怜半阖眸子,垂下目光,不同他对视,犹豫片刻,轻声开口,“殿下,我已嫁做人妇,还请殿下明白……你我二人之间绝无可能。”
“殿下身份尊贵,勿要再与臣妇纠缠了。”
她轻声陈述,眼底神色复杂,可独独没有往昔爱意。
借着往昔情分,在失忆的温怜面前讨要一点温存,竟是比登天还难。
倒是他异想天开了。
齐望陵垂着眉眼,眼底没什么情绪地望着温怜,注视良久,才收回视线,“既然宋夫人亲口求孤,孤答应你便是了。”
温怜闻言,对他略微颔首,低头擦着眼尾的泪,转身看向宋子津。
宋子津不咸不淡地瞥了齐望陵一眼,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话。
“殿下,臣还有家事要处理,且先告辞。”
回府的路上,宋子津并未问她为何独自与齐望陵见面,也不曾问她为何约在花楼。
温怜却对他方才的话耿耿于怀,不断回想他的话,一团郁气积压在心口,久久不散。
到了宅院,男人沉默无话,走在温怜前面,没有等她,温怜只能加快步子,跟在她身后。
快至厢房前,守在屋内的芸儿对两人行礼,方要说什么,就被挡在门外。
一门之隔,温怜方走进去,宋子津便将她拦腰推在桌子上。
温怜躲闪不及,蜷缩在冰冷的桌面之上,撑着桌子,方要坐起身就被按着肩膀压了回去。
她眸光惊恐,看向宋子津,却见他站在桌边,双臂撑
在身体两侧,垂眸注视她。
眼神水平无波,黑沉若深渊。
“夫君……”温怜怯声喊。
宋子津并未理会他,反而从腰间抽出一把刀,陡然插进她的颈侧的木桌内,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木头碎裂声骤然在耳边响起,携带着无言的怒意,刺进温怜的耳中。
她双瞳抖动,身体本能瘫软,她呆愣地俯在身前的男人,却见他面色冷峻,紧抿着唇,眼中没有半分怒气。
“见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去见他?”
两个问题接连向温怜抛来,让她避无可避。
温怜颤抖着唇,方要回答,身旁的刀却被抽了出去,锋利的刀刃贴着她的侧颈,不紧不慢向下滑动。最后停在她的心口。
宋子津握着刀,只盯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尖锐的刀刃刺破衣服,再深入几分,便能穿过她的心脏。
温怜呼吸一滞,胸膛缓慢起伏,望着男人冷漠的眉眼,她恍然想起,那日牢中,他看向犯人的目光,同此刻别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