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难耐,温怜掐着自己的手腕强迫自己清醒。
不久后,箱外终于再次传来声音。
门锁被打开,脚步声响起,逐渐靠近。
熟悉的声音在箱外响起,“人在这里。”
咔嚓一声,箱门被推开,温怜缓慢撩起眼皮,却见齐望月站在箱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轻啧一声,“怎么狼狈成这样?”
她话语平静,只是感慨一句,又命人阖上箱子。
箱盖上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指骨叩击箱盖,发出哒哒的响声。
齐望月好似坐在了箱子上面,漫不经心道,“徐逸之在找你,说可以帮母妃恢复荣宠,作为交换,求本宫将你救出去。”
温怜强撑着眼皮,咬着口中的白布听她讲话。
外面没了声音,过了片刻,齐望月才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
箱子再次被打开,齐望月撑着箱盖,目光落在她口中的白布时,她恍然大悟地点头,随手扯下,复又阖上箱盖,砰的一声,好似又坐了上去。
指骨叩击箱盖的哒哒声再次传来。
“本宫本来答应了他,不过后来本宫又反悔了,这京中不太平,一个两个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拿本宫当棋子,今日这人利用本宫,明日那人利用本宫,一群人心黑手黑,属实让本宫难堪。”
听出她另有打算,温怜没有贸然追问,只沉默无声。
她不回答,齐望月抬手用力拍了拍箱盖,咚咚作响,震得温怜头皮发麻。
“你怎么不问本宫要做什么?”
温怜闻言,秉着最后一口气虚弱道,“公主要做什么?”
箱外传来齐望月的叹气声,“你被皇兄囚禁一段时间,腿不好就算了,怎么脑袋也傻了,本宫不是说了吗?本宫要去和亲。”
“……”
温怜不说话了。
齐望月自顾自道,“本宫的母妃失宠,父皇如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妖妃,脑子也不清醒,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谓的荣宠也不过南柯一梦。”
“等到新皇登基,本宫说不定还会被送去和亲。”
温怜小心听着她的话,越听越心惊,只觉她的话过于胆大包天,竟敢议论圣上。
“公主为何会告诉臣妇这些?”温怜不解问。
话音刚落,箱子再次被打开,齐望月趴在箱子边缘,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还能为何?本宫要带你一起和亲,去当本宫的陪嫁宫女。”
温怜眸色一怔,下意识追问,“这是何意?”
齐望月手肘抵着箱子,单手托腮,将白布塞回温怜口中,“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本宫现在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
“徐逸之轻视本宫,让本宫成为全京城的笑话,皇兄陷害本宫母妃,几次三番利用折辱我,本宫恨透他们,又招惹不起他们,只能拿你开刀了。”
她笑着说完,正当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公主,单使臣命
奴婢告诉你,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
齐望月瞥了温怜一眼,抬手关上箱子,“留在这里罢,过几日本宫便带你离京,左右你也死了。”
箱外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咔嚓一声,门再次上了锁。
温怜躬身蜷在里面,透过箱匣的缝隙向外看,可只能看到些许微弱的光亮,再无其他。
知晓齐望月只是想带她离开,没有杀她的意思,温怜稍稍松了口气,头脑昏沉,终于阖上眼皮沉沉睡去。
月隐云中,天色无光。
一个暗卫从京城上空飞身掠过,停在宋府的书房门前,推门走进。
“将军,前去监视金国使臣的探子传信说,那几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