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宫女推门匆忙走进,仔细环视屋内确认无人后,走至床前隔着幕帘道,“殿中起火,小姐不必担忧。”
温怜装作困倦的模样,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她素来对殿内的宫女太监极其冷淡,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宫女也习惯她的排斥,未多说什么,透过幕帘缝隙看了眼里侧,随后推门离开。
待屋内彻底安静,温怜才倏然起身,抬手拉扯幕帘,确认严丝无缝后才一把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男人低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宋子津探出半个身子,抬眸盯着她,眉眼阴沉,“你没死?”
温怜话语一噎,抬手捂住他的嘴,“你小声些。”
宋子津皱眉起身,坐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她看,眸中满是怨气,好似地府索命讨债的厉鬼。
不知为何,温怜莫名心虚,移开目光岔开话,“大人为何深夜入宫?”
还穿着一身黑衣,俨然一副刺客模样。
宋子津未解释,盯着温怜看了半晌,才没有征兆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吻了上来。
动作急切,甚至可以称得上野蛮,衔着它的下唇用力啃咬,直把嘴唇磨出血尝出铁锈味也未松开。
温怜用力推他,反被擒住手腕,只能虚虚仰头,承着他的吻。
眼见这人越吻越重,手也不安分起来,温怜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身形一顿,正当温怜以为他冷静时,宋子津按住她的肩膀再次吻了上来,比方才还要用力,仿佛刚才温怜咬他不是提醒而是回应,让他变本加厉。
昏暗中,温怜看不清这人的脸,直到他彻底得了趣,温怜才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他只坐在一旁盯着她看,温怜沉默半晌,主动小声道,“老将军眼下如何?何时才能出狱?”
宋子津握住她的手腕,扯开她的衣服埋首在她颈侧,吻上她的锁骨,“死不了。”
“……”
他的话过于不入耳,温怜抬手推他的头提醒,“将军是你父亲。”
似乎听出她的不满,身前人再次道,“暂时死不了。”
“……”
温怜彻底说不出话了。
过了片刻,温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方才还未告诉我,今夜为何入宫?”
宋子津箍着她的腰,顺着锁骨向下,用力咬上他的肩膀,他未收力,温怜吃痛地倒抽一口气,用力推开他的身子,偏头看了过去。
一个鲜红的齿痕伏在肩膀上,显然会留几日痕迹,若齐望陵回来,当天就会发现。
思及此,温怜瞪了宋子津。
罪魁祸首明显未意识到自己的罪过,面上依旧那副都是温怜欠他的神色,气得温怜头疼。
她推宋子津的肩膀,低声道,“你快些离开,回去后告诉表哥我在这里,让表哥来救我。”
宋子津闻言,眉间冷了下来,黑沉沉的眸子覆压上一层阴云,目光审视。
温怜全当未看见,掀开幕帘就要将他赶走,可手方抬起就被握住,质问声在耳后阴恻恻响起,“为夫就在这里,你竟要别的男人救你,你和我一起走。”
温怜抿唇,听到后半句话,在宋子津的注视下掀开被子,牵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腿。
温怜不爱动双腿软绵,但不至于如眼下这般,如死物一般摆在床上。
四目对视,心上浮现一个猜测。
温怜小声道,“腿不能走了。”
猜测得到应证,宋子津攥紧她的腿弯,眼神意味不
明道,“他打断了你的腿?将你囚禁在这里?”
温怜微微摇头,“不是打断,只是不能走了,他说等父亲到淮南后,就命人治好我的腿。”
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