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回去罢。”
整个下午,温怜只觉胃胀腹痛,临到晚间才缓和些许。
她在汤池沐浴,双臂搭在玉台上,头枕着手臂,脑海不自觉想起白日继母的话,胃不自觉又开始隐隐作痛。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紫苏,温怜没有理会,只待脚步声靠近,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温怜才惊觉抬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黑靴,她从下往上看,不期然地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只一眼,温怜便惊声道,“你怎么来了?”
宋子津站在池边,单膝跪地,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冷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当然不能来!”
温怜双眸瞪大,扯着搭在池边的绸布,遮在身前,退至池中,和他拉开距离。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抬手探进水中,抓起几个花瓣,“是夫人过来,还是为夫过去?”
温怜紧攥衣服,连忙摇头,“哪个都不要。”
宋子津轻啧一声,站起身,抚上衣带,淡声道,“这可由不得夫人。”
眼见他脱下外衣,隐隐有下来的意思,温怜忙不迭道,“你背过身子,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宋子津闻言动作一顿,倒也未多说,格外顺从地走了出去。
温怜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彻底走至帘外,她才仓促擦拭身体,捡起架子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由于心急,手指也有着慌乱,直接系错了衣带,只能重新解开,再系上。
她手忙脚乱的,额头沁着薄薄的汗,未注意身后的脚步声,等一双手从身后探来,半环着她的身体,勾上她的衣带时,温怜才骤然一僵。
温热的呼吸打在后颈,檀香贴近,充斥在温怜的鼻尖,让她只觉头脑昏沉,秉着呼吸,不敢回头。
修长的手指牵扯衣带,从上到下,一一系好,勾起的指骨时不时便会碰到温怜,让她不自觉微微向后,想要躲他的手,可却直接撞进他的怀里,好似投怀送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