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逸之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才抚上自己的脸，迎着温怜不可置信的目光，摘下脸上的红疮，但留了一半。

“近几日红疮结痂，开始好转。”他说。

温怜面色复杂，“表哥为何不告诉我？”

徐逸之顶着半面脸上的红疮，缓步走至温怜身侧，俯视她道，“若我恢复往昔容颜，阿怜之前的承诺还作数吗？”

温怜话语一噎，自然不作数。

若这人恢复容貌，自然可以参加今年科举，何苦陪在自己身侧，同自己纠缠不清。

温怜一直不回答，徐逸之脸色也愈发冷寂，“表妹要失约吗？”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温怜连忙解释，“可是表哥的脸已经开始好转……”

未等她说完，徐逸之垂眸淡声道，“原是这张脸的错。”

话音刚落，寒光乍现，一柄短刀出现在徐逸之手中，他举着刀，将刀锋对准自己完好的那张脸，不紧不慢道，“若毁了它，表妹可会履行约定。”

温怜盯着他手中那把刀，眸色微怔，她已经许久未见到这东西，如今徐逸之再次拿了出来，心尖也随之一颤，她连忙上前，握住刀柄，夺过他手中的刀，“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徐逸之只垂眸看她，“若表妹不喜，这脸也没什么意义。”

温怜看着他，久久无言。

四目对视，她长叹一声，咬牙道，“好，既然表哥执意要娶阿怜，那阿怜也有一个要求。”

徐逸之无声看她，等她的下言。

温怜攥紧的刀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她抿着唇，开口道，“待病疮彻底好了之后，表哥必须参加明年的春闱，届时入了殿试，得天子传召，阿怜便嫁给表哥。”

“好。”徐逸之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