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也不打算告诉他,他今日也是匆匆在车上看了卷宗,也是极震惊愤慨的。
姬怀素当然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却看下边有堂官上来禀道:“因着今日是鲁国公府上设宴为国公夫人贺六十大寿,适才禁军来围着后,不少来宴客的客人还被看在花厅里,请王爷、侯爷示下,如何处置。”
姬怀素起了身笑道:“在门口登记了身份,按了手印,即可离开,但这少不得我们去致个歉了,侯爷和我一同去吧?”
云祯冷哼了声:“你自去做好人去,我不去。”
姬怀素却过来握了他的手臂道:“听我一句,话都由我说,你跟在我旁边是个姿态就好,不要莫名其妙竖敌。”仿佛从前许多次一般,姬怀素谦谦君子,清冷却宜人,总是能以最完美的风仪去和人应对,云祯却始终是那个率性而懒得应酬的昭信侯。
下边一群司官看着他们,云祯不好当场摔手,只好顺着他站了起来,才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臂,一边和他往外走,一边低声道:“你少做点这样的虚伪姿态行吗?太恶心了。”
姬怀素含笑道:“从前或者有伪,如今确实一片赤诚,皆为君打算。”
云祯呵呵了声,走到宴客的花厅和园子内,果然看到满堂宾客都尚且坐在内,窃窃私语,看到姬怀素来,有些认得他的已上前拜见道:“下官见过王爷。”大部分人却不认得云祯,只都看着那穿着大理寺三品少卿官服腰间佩着剑的俊俏官人猜测着身份。
姬怀素笑容可掬,彬彬有礼团团作揖:“小王今日奉旨办差,与大理寺少卿、昭信侯云侯爷共同查抄鲁国公府,因着事关重大,未查证核对之前,委屈列位大人们了,现罪人已羁押,正查抄家产中,请列位大人们一一核实身份,按过手印,即可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