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人君的大忌讳。
但姬冰原并不在意,不过今日有闲,且将这段公案给结了。
丁岱汗出如浆,连连磕头:“天子福泽无边,是奴才伺候不周,让人算计了青松,昭信侯看出来了好心遮掩了下,但也说了皇上跟前不能留青松了,于是奴才便打发青松出去了……都是奴才该死!都是奴才该死!”
姬冰原淡淡道:“所以青松出去,还是和昭信侯有关了?”
丁岱伏下身子,先将青松为了同乡宫女向昭信侯求饶的前后说了,又道:“奴才事后审过青松,青松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事后他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事情太巧。但奴才派人查了一轮,京兆尹的确有个沾了点边的表亲戚,做个五品的小官,才从广南来,仗着自己有点钱,便借着京兆尹的名头想要纳一个美妾回去,的确是看中了那位同乡,此事如顺水推舟,天衣无缝,奴才无能,竟也查不出背后之人。”
姬冰原笑了声:“若是能让你查得出来,那就不是京城这些百年门阀能做出来的手段了。门阀世家做事,哪里会留下痕迹,这也只是一步闲招,能做下来便是埋线罢了,倒是吉祥儿的机警,确在你之上。”
他靠向了椅背:“怨不得我疼他,他的心在朕身上,因此才一心为朕着想。”
他垂眸看了丁岱几眼:“青松你调教许久,其实心里也有些遗憾吧?”
丁岱磕头:“是奴才没教好,罪该万死。”
姬冰原笑了下:“仍教他进来当差吧,经过这一次,朕想,以后他会更可靠些降三级听用,你管教不严,罚俸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