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不然万一到时候被皇上怪罪下来,迁怒在阿寄身上,那可怎么得了。”

姬怀初笑道:“原来前儿母亲让我挑选丫头是为着老三。虽说早了点,但养在房里情分才好,这也是我们这等人家常见的安排。依我说母亲实在过虑了,父亲说得很对,您是阿寄的生母,别说现在还没过继,便是过继到上面那位的名下,现宫里也没有皇后,论弟弟的房内事,谁能越过您呢?这也是人情,陛下怎会怪罪?”

世子妃并未宽慰许多,只是摇了摇头:“你不懂……宫里不是没皇后的……”她欲言又止。

初眸光一闪,关切道:“难道宫里如今有宫女得幸了?那祖父和父亲可是真要注意了,陛下迟迟未过继弟弟,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世子妃摇了摇头,心事重重,看了眼长子,他已是及冠之年,正在议亲,身姿挺拔、容貌清俊,因着是嫡长孙,从小也一直受安王和安王世子器重,颇能掌事,替她办了不少事。

世子妃迟疑一会儿才道:“这事儿其实宗室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你如今长大了,说与你知道也无妨,只不要出去乱嚷嚷,不然得罪了皇上,到时候也连累咱们家……宫里并非没有立后,只是,立的是男后。”

姬怀初一怔,他本是聪明人,瞬间便反应过来:“男后?圣上竟然好南风?”他脑海里一闪已想通:“是昭信候?”

世子妃道:“可不是?如今都是公开的秘密,朝中文武重臣、宗室里和皇上亲近的,尽皆知晓。那可是正儿八经上了金册、拜过宗庙的,由你祖父一手操办。如今昭信侯圣眷正隆,宫中哪里能有宫女能近陛下的身呢。”

姬怀初前后一想,按下心中惊涛骇浪,却已想通母亲心中隐忧:“原来如此,难怪母亲早早要给弟弟安排房里人,原来……母亲是担心弟弟日日与陛下和昭信侯在一块,到时候耳濡目染……”

世子妃正被他说中这些日子的担忧:“正是如此,我心里十分难安。你弟弟天真乖巧,如今又遵从你祖父和你父亲的意思,对昭信侯事之如父。可少年人心性不定,到时候若是好奇也仿效起来,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