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就已开始干这倒霉缺的事。”

姬怀素笑道:“是,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贴补家用,后来越做胆子越肥,如今是连工部里头负责造铜钱模样的小吏,都被他给收买了,给了他好几个废弃的模具。”

他又说了些闲话,才问云祯:“闻说你得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我那里有些化橘红,迟些给你送过去?”

云祯微微一笑:“多谢。”

姬怀素心下大喜,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又得寸进尺道:“我看你今晚也喝了不少,你素来量浅,不如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云祯也未拒绝,姬怀盛一心只想着让他们关系和缓,便也乐见其成,笑着让几个老成家人好生牵马,服侍两人回去。

昭信侯府。

姬冰原一身便服,稳稳当当坐在云祯昔日坐着的椅子上,懒洋洋在云祯桌子上翻了翻那叠契纸,失笑:“还真的是在给君聿白找医馆,是真的上心。字也没练,又跑出去玩了。”

丁岱一旁笑道:“这不也是为着皇上着想吗?侯爷是个实心人,这有个神医在京里,正可保龙体安康啊,君神医当年不过是少年就医术精湛,想来这十多年过去了,必然医术通神了,老奴知道他要留在京里,也很觉得宽慰啊。您是没看到前几日,侯爷在床边服侍,食不下咽,不肯稍离,肿着眼睛替您抹药喂水的,皇上您这次是真把他吓坏了,自然是这般尽心尽力给君大夫找医馆了。”

姬冰原笑了声:“笨手笨脚的,也非要上来伺候。”

丁岱道:“要我说皇上也是促狭,人在宫里拘束了几日,也没好好歇几天,好容易跑回府松快松快,和庆阳郡王吃酒去了,你又抽冷子跑过来,侯爷一会子回来,定是要苦着脸的。”

姬冰原笑而不语,心里却想怎知不是高兴呢?朕看他稀罕朕得很。

丁岱看他高兴得紧,凑趣道:“只好希望侯爷回来早点,不然怕是一顿教训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