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饼干渣。
秦唯西身姿笔挺地坐在座位上,静静看着那一大罐饼干。
她依然记得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
“过去了,秦唯西,”她愣了很久,极为缓慢的吐出一口浊气,随后骤然露出了一个温和轻松的笑容,“都过去了。”
她开始每天清晨傍晚都出门散步,和周围的邻居们聊天,偶尔试探着谈谈购地秦含墨给了她一大笔钱,话里话外的含义就是“等以后有了爵位你再造府邸来不及不如现在就开始”。
她看上了后山的玄黑铁塔,偶尔跑到那里去挂着懒洋洋的吹风,那里有最好看的夕阳,也可以将整个小镇一览无余。
只是她还是更喜欢门口的老歪脖子树,喜欢风吹树叶的沙沙响。
她没有在刻意等待什么人或者什么消息。
她在试图生活。
直到三个月后,有人从天而降。
“咳,咳咳,”柏嘉良灰头土脸地从大坑里爬出来,狼狈地探头,随后一怔,“怎么是这里?”
“怎么不能是这里?”身后冷不丁传来清澈无奈的声音。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有些怪了,”柏嘉良见是她,松了口气,从坑里爬出来,“每次来这个世界落点都是这儿,说明……”
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这里可能和我有些深层次的联系。”
“哦。”秦唯西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克制住内心的欣喜和跳到她怀中的冲动,板着脸,淡淡道。
“诶,等等,”柏嘉良突然反应过来,愕然看着秦唯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