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皱起了眉。
“我知道您现在恨他,但我是局外人,我比您想象的还要局外人,”柏嘉良手指轻轻点了点空气,低声道,“旁观者清,我能看到一些您看不到的东西。”
“事实上,我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阿提拉公国的政治,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因此,我对于整件事背后那位小王子到底做了多少持保留态度,”她干脆利落地说着,敲了敲桌子,“这并非对他当下的所作所为辩驳,只是我不觉得……”
她顿了顿,想起了服用下那滴血之后看到的场景。
“我不觉得一个完全掌控了那种力量的人,他的愿望还仅仅只是举起叛旗自立为帝。”她声音低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邢豪忍不住问。
“很难描述,呼。”柏嘉良皱眉,用力按了按自己又开始胀痛的太阳穴。
“那,如果是你掌握了那种力量,你的愿望会是什么?”邢豪见直接问不出来,只能换个方向。
柏嘉良回忆了一下那美妙到了极致的感觉。
极致的破灭,和极致的美。
“或许,”她轻声道,“毁灭,或者创造一个世界。”
密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早就已经理解不了今天看到的一切的年轻姑娘更是打了个哆嗦。
“我听不懂,”沉默了许久,还是老太太先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声音低沉,“您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也无法像您证明那位逆王有多么的残暴和荒唐。”
“我只是想问,有什么我们能为您做的么?”
“有,”柏嘉良思绪一动,挑眉,“你们有混进内城的法子么?”
“混进内城?”邢豪先讶异问了一句,“以你的实力还需要混进去么,难道不是直接……”
他随手做了几个轻盈的攀登姿势。
“我现在情况不太正常,”柏嘉良尴尬地摸摸鼻子,“咳,我没办法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现在好一些了,但还是没法长久。”
两丝权柄的力量回到身体中让她比起之前多多少少有了些自保的实力,比如用权柄的力量打开储物器虽然这多少算高射炮打灰尘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进步。
再比如说,终于可以掏出一块魔晶来,奢侈地用魔晶逸散的能量简单施展一个隐藏气息的术法。
除了费魔晶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就是太费魔晶了,几乎一个小时可以烧掉精灵教国一个大教区一天的税收。她再有钱也不敢这么霍霍。
所以……能省点就省点吧。
邢豪听着她的描述,挑眉,若有所思。
“我们有办法,”老太太和孙女对视了一眼,前者缓缓点头,“本是我们给自己准备的手段,如果证明了那些血液中的确有超凡力量,我们今晚就会跟着一辆运水的马车将消息递给身在内城的我的儿子,马车夫是我们自己人,你可以躲在一个水箱里,他们不会把水箱全部打开盘查的。”
“好熟悉的剧情。”柏嘉良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