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香!没有味道!”
“哦?真的吗?”柏嘉良直接扯开了第一粒扣子,将领口再往下扒拉扒拉,歪了歪脑袋,露出一截天鹅般修长白皙细腻的脖颈,轻笑着,“再给你一次机会,香吗?”
秦唯西被人类肆无忌惮的动作惊得恍惚了一瞬,又被眼前白花花的肌肤晃花了眼,下意识低声回答,“……香。”
“香就对了,香说明我没生气。”柏嘉良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伸手,用力揉了揉秦唯西的脑袋,在蝙蝠恼羞成怒之前缩回了爪子,轻笑着,“下次别再问这些问题了。”
她啪嗒一下将脑袋搭在了秦唯西肩膀上,眯起眼睛,惬意地呢喃着,“秦唯西,我不会对你生气的,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秦唯西还沉浸在被人揉了头的惊恼之中,又感觉到肩上的人用下巴上的软肉蹭了蹭自己,身子愈发僵硬。
“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叹息。
就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没人类这么蹬鼻子上脸的。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柏嘉良笑眯眯回答,又不说话了。
秦唯西也并不推开她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享受和人类肌肤相贴曲线相合这令人心悸的古怪感觉。
心脏越跳越快,良久,奔流的血液驱使着她不由自主地慢慢抬起手,轻轻搭在了人类的背上。
“哦?”柏嘉良惊异挑眉,又笑了起来,“好吧。”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下巴又蹭了蹭秦唯西的肩,“那个孩子送你的那个发簪,可以给我看看吗?”
秦唯西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微微退后半步,脱离黏人人类的拥抱,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被体温捂得温热的大红色发簪,递了过去。
“啊,上面有一朵花,”柏嘉良细细打量了会,轻笑起来,“雕刻的工艺很粗糙啊,都看不出是什么花。”
“红色,又开得这么鲜艳,不如当是玫瑰。”秦唯西随口回答。
柏嘉良先是心脏漏跳一拍,随后沮丧地想起来这个世界的玫瑰并没有妈咪讲的那些花语。
“也行,就当是玫瑰吧,”她沮丧地回应一句,很快又精神了起来,笑道,“玫瑰很好,我喜欢玫瑰,以后我翘脚了记得给我墓前放几束。”
“当然,我记得呢,”秦唯西自然回答,“要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花瓣上,第一滴露珠降落未落,第一只蝴蝶轻盈落在它的枝叶上的时候被我亲手采下来,用最快的速度,一边唱着……随便哪个神的圣歌吧,放在你墓前……”
她突然愣住,又正好对上柏嘉良惊异的目光。
“我刚才说了什么?”秦唯西愕然,忍不住反问自己。
一个浮夸而任性的句子,一个她此前似乎从没听过的肉麻句子,就这么熟练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