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极为不确定,“你往我脸上抹了什么?黏黏糊糊的?水?哪来的水?”
柏嘉良耸耸肩,唇角的笑容愈发恶劣。
“我怎么知道哪来的水。”她又转过头开始回答第一个问题,“太远了,床太远了。”
“我没看错的话,”秦唯西瞟了眼那干净整洁柔软的大床,磨磨牙,“它离我们只有三米。”
“是啊,三米太远了。”柏嘉良欺身而上,再次吻住了秦唯西呜呜啊啊的唇,封住了所有疑问和不满。
当秦唯西再次从能将人溺死的吻中清醒过来时,她看到了吊灯。
身下的木头依然冰凉凉。
“精灵应该找出一种能加热的木头。”她衷心感慨。
“那会把森林烧掉的。”柏嘉良轻笑,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从眉眼,到红唇。
指尖恶作剧地在红唇上按了按,秦唯西不满,微微启唇,想要咬住那捣乱的指尖。
柏嘉良收回指尖,只是望着她笑。
“某人急得甚至不愿意走三米远,但现在又在这里磨蹭?”秦唯西眯起眼睛。
“因为我还有个问题要问。”柏嘉良的语气淡淡的,一点都不像这个火热气氛下应该拥有的语气。
秦唯西怔了怔,随后抬手,无力地捂住了自己的眉眼,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却没有笑意。贤住服
“又是那个问题,对吧。”
“是。”柏嘉良低头,吻了吻她露在外面的唇,呢喃着,“需要我再问一遍么?”
“需要。”
“秦唯西……”柏嘉良顿了顿,低声说,“你想好了吗?”
秦唯西放下手,盯着她的眸子,突然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声音慵懒,“我之前不是向你求婚了么?”
“这不一样,”柏嘉良皱皱眉,指尖刮过她的唇,有些恼地按了按,“不,虽然是一样的,但不一样。”
秦唯西蹙起眉。
柏嘉良垂下眸,沉默着,“我只是总觉得,你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在安慰我。”
秦唯西顿时叹了口气。
“不,柏嘉良,”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可以觉得我给你的所有礼物都是因为愧疚而在补偿,唯独,不能认为这个是。”
“那你的意思是!”柏嘉良顿时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的某种顿时蓄满了泪。
“但正如你说的,这是两个问题,”秦唯西目光缓缓移开了,看起来有些飘忽,“这很难形容,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两个问题。”
她又望向柏嘉良。
“如果……我说我还没想好,你会放开我么?”
柏嘉良顿时嗤笑一声,大拇指按住那红肿的唇,而剩下四指牢牢握紧了她纤细的脖颈,像是将猎物按在爪下的狮子。
“我才不会犯两次错误。”
秦唯西顿时笑了起来。
“也好,那我不用说谎了。”
她歪着脑袋,轻轻蹭了蹭柏嘉良的手。
“我向你求婚了是真的,但我……还没想好也是真的。”
柏嘉良眯起眼睛,随后,恶狠狠地俯身,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秦唯西尽情回应着她的撕咬,身子颤栗,臣服。
“嘶,柏嘉良,你!”不知过了多久,秦唯西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
她的手指紧紧握住了桌角,已经被不知道握了多久,以至于指关节都有些僵硬了。
柏嘉良一下下蹭吻着她的唇,安抚着骤然紧绷的人。
过了会,秦唯西伸手,活动活动僵硬的指关节,轻轻抚摸着柏嘉良额上的汗珠。
额上,脖颈上,锁骨处,都是细密的浅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