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灵魂烙印在发烫。
“米切尔,加速!”她突然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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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阿忒若普斯,善良的阿忒若普斯,痛苦的阿忒若普斯。”
男人盯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着。
“她快要死了。”
他的话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仿佛一柄重锤,在一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砸得晕晕乎乎的。
海洛伊丝最先反应过来,惊得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声音颤抖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你在说瞎话吧,”她咬紧了牙,双眸在刹那间涨得通红,无措地望向一旁的公爵大人,重复着语句,似乎是在求证,“公爵大人,他是在说瞎话吧。”
秦唯西没有说话,十指搭在一起。
良久,她缓缓开口。
“海洛伊丝,我很抱歉。”
年轻的精灵瞬间跌回椅子里,面色怔忡。
一直在终端上快速敲打的闻人歌看了眼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精灵的手背。
“猜到了?”男人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差不多吧。”秦唯西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其中浓浓的悲哀。
“那现在,生来就是要拯救世界的公爵大人,”男人唇角泛起笑,“准备好再一次拯救世界了么?”
“急什么,”秦唯西吐出一口浊气,面上又带上了笑容,“我还没问完呢,反正……”
她看了眼时间。
“反正还有五十分钟,对吧。”
“那倒是,”男人耸耸肩,“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秦唯西刚想开口,被闻人歌举手打断。
“秦唯西,”她抬眸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唇角突然泛起一丝笑,“来看看这个。”
她将终端递了过去。
秦唯西好奇地接过终端,随后微微挑眉,怔愕地瞪大了眼睛,又猛地抬头,仔细端详起对面男人的面容。
“干嘛这样看着我?”男人眨巴着眼睛,感觉不太对劲。
“唔,让人觉得,奇怪,”秦唯西看看终端又看看他,咂咂嘴,“真是奇怪。”
她将终端递给了其他人,其他人看过之后,表情都古怪起来了,就连怔愕的海洛伊丝都反应了过来,皱起眉,狐疑地盯着男人。
三四分钟后,终端终于传到了男人手中。
他低头看去,然后也愣住了。
终端上是自己。
“张伟,普通的名字,世界上有好多好多个张伟,”秦唯西缓缓开口,面色古怪,“但这个,大概是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古老的一个张伟。”
男人瞟了眼那张图,抬头,看着闻人歌。
“你说那是你的真名,”闻人歌摊手,“所以我就查了查。”
男人朝她温和笑笑,随后低头看着终端,手指轻轻抚过那张图。
或者说,一张古老的壁画,古老到除了这个墓葬之外,人类再也没找到产生它的文明所留下的任何痕迹。
壁画上是抽象线条画着的飞虫走兽,山川河流。
以及一个线条粗犷但栩栩如生的人像。
和坐在众人面前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普通,朴实,丢到人群中就找不着,记不住。
在同一地点的发掘还找到了一些瓦片,瓦片上刻着蝌蚪般扭扭曲曲的字符。
那古老的文字并非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词根和词缀却和精灵语略有些相似之处。精灵学者们尝试了破解,破解后翻译过来,是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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