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风静静望着她笑,过了会,轻声说。
“闻人歌,我写不了了。”
笑着的女人眼睛骤然红了。
她深吸口气,用力抿着唇,缓缓抬手,轻轻按在了柏长风的胸膛。
似乎,有种冰冰凉凉的实感。
但一用力。
她的手骤然穿过了面前的虚影。
“别靠近,”柏长风猛得退后几步,和她保持了一米多远,嘴里碎碎念着,“我现在灵魂里已经都是死气了,你但凡粘上一点儿都得难受好一会儿,至少得卧病几天,到时候可没有人催你吃药……”
“我骗你的,”闻人歌打断了她,“我有好好吃药,药很苦。”
柏长风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
竟然是阳光灿烂的。
闻人歌望着她逐渐涣散的虚影,抬头,深呼吸,眸子瞟向了一边,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想过。”
她用力眨着眼睛,克制住自己动荡的情绪,不断重复,“我没想过,你会……比我先走。”
“你那么强,身体也那么健康,”她快速地说着,却不敢看她,“我没想过。”
柏长风微微垂下眸。
“现在想想挺自私的,”闻人歌呓语着,“对不起。”
她哽咽起来了,“对不起。”
“没关系,”柏长风面上是洒脱的笑容,甚至有些释然,“我也是现在才想清楚。”
“我再怎么努力,终究也是没法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产生归属感的,”她笑着说,“还怀着小嘉良的时候就用她要挟你,后来还变本加厉赖上了,唔,应该也给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她声音温柔,头微微垂下了。
“抱歉。”
闻人歌却猛得抬起头,望着这道虚影,眸中闪过无数复杂纷乱的情绪。
最后,转换为了些许坚定。
“你是这么想的啊……要挟。”她轻声重复,又摇摇头,伸手示意,“过来。”
于是柏长风慢吞吞往前蹭了几厘米,却依然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闻人歌不耐烦了,快步上前,微微仰头。
她吻上了那冰凉的唇。险祝付
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以武人旺盛的血气,柏长风一直是暖和和的她从来没有吻过这样凉的唇。
“你……”柏长风一怔,随后竟然迅速抽身后退,表情焦急,“别过来!”
闻人歌才不管,再次上前,眼神逼视,“蹲下点,我颈椎不好你不知道吗?”
于是柏长风乖乖蹲下了些。
闻人歌再次吻上了那吻过许多次的唇,像是想要牢牢记住似的,描绘着唇形,摩挲着唇角。
“柏长风,你还不够了解我。”闻人歌呢喃呓语,柏长风却是一愣。
“没人可以要挟我,”唇分,闻人歌凝视着眼前的人,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溢出清泪,“我也是刚想清楚,明明没人可以要挟我。”
柏长风沉默了会,慢慢上前,拥住开始失声痛哭的人,神色似悲似喜。
“第一次看见你哭啊。”
……
“我回来了,”柏长风的身影已经散去了许多,回到了原处,微笑着望着几人,“我该上路了。”
秦唯西微微点头,又伸出手,“那枚戒指,额……”
柏长风一怔,随后也了然,“是该还您,人类这边其他人也用不上。”
她麻利取下自己尸体上的银戒,递了过去。
“不是这个意思,”秦唯西犹豫地摇了摇头,“还是你的。”
她迟疑着,手腕一翻。
“我一直在想,当时为什么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