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 / 3)

绮桑瞠目结舌:“可我明明早就告诉过她,还特意叮嘱她要将这事禀报给你们,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心中一瞬烦躁起来,她懊恼道,“是她瞒着不说,还是书信被什么人截走了?”

如此看来,赵愁眠是中间传话人,两方说了什么都只能靠她传递,现如今出了错乱,难道是赵愁眠作了怪?她想害她?

可也不应该,她若真是有心想害绮桑,只要几位当事人聚首对质,便可发觉事情蹊跷之处,如此行事未免太过愚蠢,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愁眠应当不会做这种蠢事。

但既然消息互通发生差错,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而为,可会是谁呢?是谁想要借此事令越初寒等人与她产生嫌隙?更重要的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与她有什么仇怨?

绮桑冥思苦想,一个怀疑对象也想不出来。

柳舒舒思索片刻,摇头道:“传信弟子都是飞雪居亲卫,不可能出错,”她抬起眼眸,眼神莫测,“要么是赵姑娘居心叵测,要么就是你在说谎。”

说来说去还是怀疑她,绮桑实在忍不住发了火,反质疑回去:“你怎么就能笃定你那些亲卫不会是七星阁卧底呢?一味揣测他人,也得看看自己家里是不是出了贼。”

她动起怒来,柳舒舒反倒平静了:“并非是我针对你,而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你身上,飞雪居或许有七星阁卧底倒也不无可能,但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让恭龄将解毒之法给你的?你和他交情有那么好?毒是他下的,他会那么好心把解毒之法交出来?下毒是为了害人,如今他却又要救人,那当初又干什么要下毒?我是不觉得这世上有此等无聊之人,忙活一阵闹着玩儿?”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绮桑哑口无言。

诚然她并没有说谎,但柳舒舒抛出来的这些疑问也都在情理之中,换作别的人听闻此事也会有这许多猜疑,但绮桑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几人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若是告诉他们恭龄愿意拿出解毒之法是因为她拜了师,只能是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从今往后不管她如何自证清白,他们都会认定她已是七星阁的人。

无法,绮桑只好镇定道:“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解法是他主动提出来要给我的,至于为什么给我,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去问他本人,别来问我。”

“含糊其辞,”柳舒舒道,“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像样的解释也没说出来。”

绮桑哂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亏心事我没必要解释什么,攻城的消息是你们自作聪明放出来被孟青察觉的,与我半点关系也挨不着,中了七星阁的埋伏那也是你们活该,现在东境已经拿到了紫金关,南地的毒也解了,双喜临门之下你们却要拿我问罪,敢问我何罪之有?”

柳舒舒被她这话气地发笑:“活该?这种话你倒也说得出口,今夜死了那么多弟子是为了谁?咱们兴师动众攻城又是为了谁?你一句无关紧要的活该,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弟子们么!”

无端被冤枉,背上这莫须有的黑锅,绮桑逐渐失去理智,怒极:“我不用对得起任何人!我也没叫你们救我,更没叫你们攻打紫金关!真是可笑,一边大义凛然地说着为了我攻城,一边却又将攻城这样重要的事冒着风险传递出去,要不是你们故意试探于我,孟青也不会发觉,更不会设下圈套,今夜也就没这么多事!死那么多人只能怪你们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口齿伶俐,嘴上功夫一点不输人,柳舒舒被她怼得一阵语塞,气结道:“好,你要这么说也有道理,的确是我们不该试探,那你可知我们为何要试探你!还有一件事,你今日非得给个说法。”

绮桑冷眼:“又有什么欲加之罪?”

柳舒舒气地直扶额,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