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尖锐的提示音每响一次,滕问山的牙就咬得更紧一分,后座差不多快睡着的滕闻川依旧无知无觉,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仪表盘上的数字还在攀升,车里满是酒气,滕问山嫌恶地皱起鼻子,在二十分钟后把滕闻川径直按在餐桌上。
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桌面,滕闻川不舒服地睁开眼,下一秒便冷汗直冒,连醉意都去了三成。
滕问山盯着他的眼神像索命的鬼,剔骨剥肉一样检查他的身体,滕闻川不着寸缕的躺在餐桌上,像解剖台上的一只白鼠。
“有毛病吧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滕闻川还没有完全清醒,只依循本能想把自己缩起来抵御寒冷,他一动,身上的酒味烟味香水味便一股脑往滕问山鼻子里钻,挑动着那根在绷断边缘岌岌可危的细线。
滕问山今天有晚课,下午特地赶回来给滕闻川做饭,却在公寓楼下看见他有说有笑的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他握着方向盘,阴鸷地看着屏幕上的红点缓缓移动,最终停在西郊的一家嗨吧前。
节奏急促的鼓点和交替闪烁的灯光把疯狂的人全部裹挟其中,滕问山在一片混乱里看滕问山跟不同的人聊天嬉笑,脸上带着从不会对他展露的表情。
滕闻川对谁都能笑得出来,唯独对他不可以。
像是有人闯进他的领地,夺走了他的私人财产,滕问山酝酿着压不住的愤怒,要把滕闻川抓回来撕烂咬碎,可偏偏这个人十分不识抬举,只会给他找不痛快。
“今天有多少个人摸过你?”滕问山扳过他的脸,看向那双总是撒谎的眼睛。
滕闻川极度讨厌这种落人下风的感觉,他试图掰开滕问山的手,又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意思,我爱怎么样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谁啊?”
话掉到了地上没人拾起,黑暗中滕闻川听到面前的人牙齿喀喀作响的声音,他有些害怕,猛地推开滕问山往卧室跑去。
下一秒他头皮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仰去,眼前仿佛故障的电视一样炸起密密麻麻的噪点。
“那你说说,我是你谁?”滕问山语气森寒,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带到浴室。
“滕问山你有病就去治啊。”莫名其妙被这样对待的滕闻川生气地大喊: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除此之外你以为你还是谁?”
“你怎么不说,我还是个连亲哥都敢上的强奸犯。”滕问山把他最后一件蔽体的内裤扒下,迎上他恐惧的目光。
“脏死了。”
水流迎头淋下,滕闻川被激得睁不开眼,有水呛进鼻腔,他弯着腰咳嗽,又被堵进角落,滕问山似乎要把他的皮都搓去一层,滕闻川细皮嫩肉的,没一会儿身上便满是红痕,话也说不出口,就这样湿淋淋被揪到床上。
滕问山不再说话,掐住他的腰让他张开腿,冰凉黏腻的液体挤进穴口,不带一点怜惜。
“你滚开,我要回家。”
滕闻川哭了,他又冷又疼,身下被滕问山不断刺激着,不多时就抬头挺立,痛感夹杂着快感,天堂摸不着边,地狱也不是尽头。
滕问山只是搅弄两下便抽出手指挺身进去,那处还没来得及变柔软的地方猛然被撑到极致,撕裂般的疼痛让滕闻川整个人仿佛掉进油锅一般抽搐,他尖叫着拍打压在他身上施暴的人,办法用尽却无济于事,只能弓着背躺在床上忍受着狂风暴雨般贯穿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