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闻川的手被钳制住,于是伸着脖子打算咬滕问山,却在看见他的手伸向床头柜的那一刻失控地大叫。
“别”
“我是精神病,那你是什么?”滕问山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小盒子丢在他面前。
“一个饥渴到需要拿按摩棒自慰的骚货吗?”
滕闻川死死盯着那个盒子,面色惨白,嘴唇不住发抖,仿佛遭遇了比死亡更重的打击,接着腰间一松,滕问山抽下他的裤带,把他的手绑在床头。
“只不过被操了几次就变成这样子,凭这个能让你爽吗?”
滕问山一件件褪下他的衣服,像拆开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你到底有完没完?!”
滕闻川挣着去踹滕问山,他真的气疯了,凭什么要他遇上这个疯子,凭什么要他一直忍气吞声受欺负,凭什么滕问山总心满意足神清气爽他就要在床上疼得动都动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上辈子是把你剁掉喂狗了吗这辈子要这么报复我,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别拉上别人陪你一起疯,压根没人在意你怎么样,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
滕问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依旧是那副表情,可滕闻川感受到了他在生气,非常生气。
还没等他后悔,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他被硬生生掀翻过去,手腕扭成一个很难受的角度,脸被按进枕头。
“不要,别,别,我错了。”滕闻川浑身都在用力,企图逃离他的控制。
“你没错,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怎么会有错?”
滕问山忍了很久,他现在已经不奢望滕闻川能有任何改变,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只知道蜇人的蜜蜂吃干抹净,让他再也没力气甩出带着毒的尖针。
滕闻川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撕开包装袋的声音,接着又是铺天盖地的疼,他不能适应滕问山的粗暴,眼泪顺着鼻梁滑进鬓角的碎发,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气恼。
“轻、轻点。”
滕闻川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脑子里现在什么都不剩,仅存的想法就是让滕问山轻一点。
滕问山置若罔闻,他对滕闻川狠,对自己更狠,做爱对他而言早就不为了舒服,而是索取与惩罚,所以只把滕闻川当作破烂还不如的玩具对待。
壁灯忽闪着熄灭了,滕问山解开绑在滕闻川手腕的绳带,手指在凹进去的勒痕上摩挲,滕闻川被他抱着,双腿大张面向窗户,玻璃外万家灯火车水马龙,黑暗里两个人抛弃所有伦理与羞耻,野兽一样交合。
这个姿势身体几乎没有支撑点,滕闻川只能抱住滕问山的脖子来寻求不多的安全感,下面传来的麻痒穿透全身,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神经的刺激剥夺人说话的权力,滕闻川大口大口喘息,滕问山凑过去吻他,余下的呻吟尽数变成含糊的支吾。
最后他浑身是汗的被拎去浴室,滕问山依旧在他身上点火,滕闻川坐在浴缸里不断滑落,再被捞出来继续,水不断溢出来,到处都湿淋淋的。
时钟早跳到了第二天,对面的大楼只剩零星几盏灯,两个人都伤痕累累躺在床上。
滕问山懒得给胸口的抓伤和肩膀的咬痕抹药,他阖上眼默默感受着伤口温度过高的疼痛,伸手把旁边的人抓进怀里。
裸露的皮肤紧贴着,滕闻川已经没力气计较滕问山又把他摆成什么姿势,身体消耗过度警告着重启,大脑一片混沌,他努力集中所有精神,也只够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