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就要见到沉觉了!”
苏浅浅用脚抬起他的下巴,冷笑一声:“你求我,我当初求你的时候,你是怎样的?你居然还有脸求我。”
她猛地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你要去见她?”
“你怎么还有脸去见她?”
“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你死才是她最好的祝福!”
苏浅浅的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她举起一把小刀,让人将温逸之架住,一片片地将他的肉割了下来。
温逸之惨叫连连,鲜血四溅。
而苏浅浅却越割越兴奋,鲜血喷到她的脸上,宛如地狱恶魔。
温逸之咽下最后一口气,此时的他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
苏浅浅将他的头割去,推入山崖,毁尸灭迹。
收到温逸之找我的消息时,我已经到了咸城,拜提点刑狱宋思为师,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我在义庄时,曾有幸跟宋思合作过,他惊讶我一个守尸人,居然会摸骨识人。
当场想要收我为徒。
那时我已经嫁给了温逸之,为了他,我拒绝了宋思。
如今,我来到咸城,宋思非但没有嫌弃,而是满心欢喜。
第8章
他同情我的遭遇,但也常劝我:“温侯爷并非无情,他灭了苏家满门,本是为你出气。”
我苦笑着摇头,我的痛苦,根源从来不是苏浅浅,而是温逸之!
他如今把所有的过错推给苏浅浅,其实就是逃避责任罢了。
宋思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再劝我,并帮我隐瞒行踪。更是把手艺全都倾囊教授于我。
但做仵作,注定不是一条平坦之路。
世人皆视仵作低贱,女子学艺更是惊世骇俗。每日面对腐尸,恶臭扑鼻,双手浸在冰冷的尸水里,皮肤溃烂,指甲脱落。
有人说我不守妇道,邻里笑我痴人说梦,连宋思也多次问我能不能坚持住,毕竟“女子学仵作,难成大器”。
但我深知,仵作虽低微,却是为死者申冤、为生者昭雪的关键。
于是,在一批批学艺的人都半途而废时,我咬牙坚持了下来。
渐渐地,对我耻笑不屑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多的是称赞和敬畏。
一日,府衙送来了一具无头尸,尸体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好肉,显然凶手与死者有不共戴天之仇。
与此同时,我收到了温逸之被贬为庶民的消息。他离开了京城,寻我而来。
得知此事,我内心毫无波澜。
我更渴望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在众人都束手无策,准备放弃时。
而我坚持下来,经过多日不眠不休,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死者身上有一小块植被,这个植被生长特殊,只在郊外的一处山崖下生长。
而山崖上不远处就是一伙土匪窝。
直觉告诉我,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从官府前阵子抓的土匪中问话,确认了这个事实,这是他们的压寨夫人所为。
他们做土匪多年,都觉得这手法实在惨无人道。
无头尸案在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官府借此增派兵力,集中围攻了土匪窝,一举将老巢剿灭。
我未曾料到,苏浅浅竟是那压寨夫人。
那具尸体,我猜想,应该是温逸之。
后经证实,果然如此。
苏浅浅被当众执行死刑。
苏浅浅被押赴刑场,曾经嚣张跋扈的面容,在面对死亡时,亦难掩惊恐与绝望。
刑场上,刽子手高举利刃,一声令下,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