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顾昀一怔,了然道:“昀明白。”
顾铣长叹口气,将视线望向堂外:“只是无姚尚书之事,馥之身为内眷,此地亦是久留不得。”他看看顾昀:“你也当清楚。”
顾昀看着他,片刻,一揖:“诺。”
成郡江畔,日头下,一具具舟骨搁在沙滩上,密布如鱼鳞一般。
“笃”,老年舟子伸手拍在一只打好的鸼舟舟骨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仔细地看了看,又蹲下,将舷边观察。好一会,他站起来,对身后的三人笑道:“诸位郎君放心,这般舟楫,莫说去巴郡,便是入河也行得。”
“哦?”王瓒精神一振。
老舟子抚须笑道:“郎君莫忧,不怕说,当年我头一次走那水道时,用的舟还不及这些哩!”
王瓒听得这话,只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了下来,不禁笑容满面。看向谢臻和郡守,只见他们的亦是神色喜悦,谢臻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