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了一会儿,化为人躯,信步往城邦走去, 可是刚迈出第一步, 她便迟疑地?看着地?面。

地?面在颤抖。

地?震?

她茫然地?看着远处平静生活人群,他?们似乎无视了这种小频率的抖动实际上也是,这种颤抖根本就不影响生活,只是她很不适应罢了。

【以太号的发动机早就不转了。】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阿青弥留之际的话 , 若有所?思。

几天?后,无聊的龙趴在深山的山顶,有点疲倦地?闭着眼睛,龙尾垂在了山谷, 微微摆动着。

她查清楚了, 现在的以太号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计夏青”的人。

叫“第一青”的也没有。

遥远的地?方似乎在打仗,这里离战争很远,消息传来?也要?很久, 只是听居民说?那个自称为凯撒的起义军领袖攻入了都城, 改都城名字为【罗马】, 还娶了八百多个伴侣。

想起来?了,阿青吐槽过这段历史。

大黑龙的尾巴尖不开心地?晃了晃。

她来?早了, 要?等到阿青出现, 还要?很久很久。

要?不要?去干涉那些人类?宿白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最终摇摇头?放弃。

找不到阿青, 她根本就懒得动弹, 也没什么动力。

懒散的大黑龙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那旷古烁今的绝代天?骄出现。

“好嘛,你等了我87年?, 我也该等等你。”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倦和期待,“这很公平。”

几十年?过去了,战乱、纷争、哭泣、血腥都不曾让她有过丝毫的怜悯和动容,也不曾让她从那高山上下来?,只是偶尔睁开眼,冷漠地?注视着人类的狂妄而造就的人间地?狱。

偶尔,她看见有孩子?在血泊中哭泣,也会略微有些难过。

人类,真是一个善恶难辨的种族,恶起来?,是那样的狂躁好战;可善良起来?,又是那样的无私与?纯白。

她的身上慢慢落满了灰尘,偶尔有雨水降落,灰尘黏结成了泥土,待日出时又干在鳞片上,变成了一个泥壳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厚厚地?摞了一层又一层。

好像有草籽也被雨水带来?了,她身上慢慢覆盖上了绿植。

又好像有鸟儿在她龙脑袋上做了窝,她一开始还很气愤,后来?也就随缘了。

在孤独的等待中,偶尔有只鸟叽叽喳喳也挺好。

战争渐渐停歇,这一次的文明更迭停止,人类又开始休养生息,渐渐扩张自己的领土范围,于是原本清净的山中也渐渐多了背着竹筐的孩子?或是拿着□□的猎户。

他?们当然没有忽略那高山上宛若龙形的巨大岩石,惊呼中一传十十传百,山地?的小镇里多了很多拿着剑的勇者和吟游诗人。

当宿白又一次被吵醒,无语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类。居中的身穿明黄长袍,手举三柱高香,神色恭谨地?拜了又拜,随后认认真真将三柱高香插在了她的鼻子?上准确得说?是鼻子?上的土块上。

宿白面无表情地?抖了抖龙须,看着那三柱高香掉落和居中那人惊慌失措的神情。

嗯,后来?听说?那是一个小城邦,选择了拿自己当图腾,年?年?祭拜,只是那年?自己正好醒了,抖落了那三柱高香,也对城邦的未来?宣判了死刑连图腾都不接受你的祭拜,你的城邦还配存在吗?

听吟游诗人在酒馆中手舞足蹈讲完了那个信奉自己的小城邦被吞并的故事后,宿白心中还是有几分懊悔的。

早知道就等他?们走了再抖掉得了。

她偶尔醒过来?,发觉地?面震动频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