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刚才是地震吗?”曼施坦因?一时间没把握住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又高高弹起,被一股股超高温的热浪烫得头昏眼花的他用力摇了摇龙脑袋,看着周围的一切。
当他看清时面前的情?况时,他顿时目眦欲裂,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哀嚎从?他嘴中吐出,仿佛野兽在悲鸣。
“钟伯阳!”
两只?小龙都已经变成了更能?忍受高热的龙躯,躲在钟伯阳用身体?圈出来的阴影中,抵抗着热浪席卷。
而那只?白色巨龙躺在角落,眼睛合上。
“钟伯阳!!!”
“别嚎了,”白龙有几?分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忍耐和疲倦,勉强伸出爪子再画了一个防护符术抵御热浪,“还没死呢。”
曼施坦因?听出了他话中的忍耐,耷拉着脑袋在他身边踱圈子,想问,却问不出口。
只?是做了多年搭档的钟伯阳怎么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半睁开眼皮,低声嘟哝着,“不是烦你,是头太疼了。”
“你自己出去吧,”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曼施坦因?的爪子,“你还有余力,肯定能?出去的。”
“你别说话了!”曼施坦因?闻言,瞬间脾气上来了,可是看着连呼吸都困难的三只?龙,他又努力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我怎么可能?放弃同伴自己一个人跑。”
“哈,”钟伯阳龙尾轻轻摆了摆,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低垂的龙眸闪动?,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抛下同伴自己逃跑,我们好多年前不就干过?一次吗?”
仿佛被拿捏住了要害,顶着小红龙陆仁贾惊诧又不可置信的目光,曼施坦因?的龙脑袋垂了下来。
“钟伯阳,别说了。”他的言语里?都是卑微到极致的恳求。
“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钟伯阳勉强抬起龙脑袋,金色龙眸灼灼地看着曼施坦因?,“这两只?小龙基本功不扎实,我刚问了,没有一只?龙能?脱离终端画符术的,只?有我还能?施展防护符术,可是我也?很快就会?脱力,到时候怎么办?一起变成四只?烤龙么?”
知道自己莽撞了一直没做声的凉城闻言开口,有几?分失望的看着曼施坦因?,“曼队也?不会?脱离终端施展符术么?”
那句话分明没有质疑和讽刺的意思,但曼施坦因?却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是啊,他可是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钟伯阳讽刺着,“他一直信奉着符术是神明的恩赐,怎么会?接受青帝陛下所说的基本科学原理呢?”
“钟伯阳!”曼施坦因?低吼一声,痛苦地垂下脑袋。
“你以?为那次是你的神救了你?”钟伯阳却越说越快,越说越犀利,带着浓浓的讽刺,“你口中描述的神,那次只?是恰好经过?而已,那是伪神,早就被青帝陛下证明过?的伪神!你能?活着,不是因?为那个伪神,是因?为你抛下同伴逃跑了!在做出错误决策后,又抛下同伴逃跑了!”
“你敢去他们的衣冠冢前瞻仰他们吗?你敢继续念他们的名字吗?你敢拍着胸脯保证,你从?来就不后悔,你做的是正确的决定吗?”钟伯阳咆哮着,在两个后辈面前,冲着面前低垂着头的曼施坦因?咆哮着,“好多后辈把你当做偶像,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你信奉的到底是哪个神?是我们教科书上写的那个生活在熔炉中的光明神,还是那个骄傲的,死在好多好多年前的,没有逃跑的那个曼施坦因?!?”
记忆的大闸被拉开,那从?来不愿意回想的,被自己藏在意识深处的画面慢慢浮现,同伴们惊恐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不同于他一直自欺欺人的,是因?为爆发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