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 昨天那种程度上的探索, 还让处在孕育期的天灵体更加活泛了起来,似乎很喜欢对?方的到来。
无论小崽子怎么抗议,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不?要脸的父亲占有了他香香软软的爹亲,急得蹦蹦跶跶地绕圈, 但他又没?办法,只?能一边生气一边蹲在角落,情绪沮丧得不?得了。
幼崽想要得到江折柳的关注, 但闻人夜却极度厌恶别人分?走?道侣的注意力。
他觉得对?方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寸身躯, 每一个饱含情意的吻,都?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的, 一旦想到他会对?别人的生命展现温柔,就忍不?住拈酸吃醋,烦躁得充满攻击性。
夜色散去,晨曦降临。
冷光慢慢地漏入窗棂,从荆山殿的侧窗渗透而过,一旁的烛火还在燃着,光芒微微飘动。
江折柳睁开?眼时,入目就是一对?伏在头顶的双角,暗紫的底色之上铺满血红花纹。
他不?知道闻人夜怎么喜欢这样抱他,似乎这种扎进怀里的抱法,可以?让他的气息无限蔓延开?来,包围住对?方,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魔尊大人的安全感一向很成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更改的。
江折柳抬起手,觉得手腕都?发麻,有点酥软的感觉。他的脑海内闪过了几个不?能详细描写的画面,扫了一眼手背上的一圈齿印。
小魔王的牙总是受不?住,似乎痒痒的,常常会咬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折柳身为成熟男人,没?法跟小这么多的恋人计较这种小事,便一直都?没?有说,但最近实在变本加厉,他都?不?记得昨天晚上这人都?咬了哪里,估计浑身上下都?被他盖章加戳,不?是红肿破皮就是牙印未消。
他碰了碰眼前的魔角。
魔角上的血纹亮了一下,江折柳顺着血纹的方向抚摸过去,掌心沿着纹路下滑,包裹住了中部,低声道:“尾巴压到我了。”
声音出口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话语如此沙哑低微。
原本清越的声线被暂时破坏了,无论如何咬字清晰、语气肃然,都?会被这种磨砂般、带着软腻味道的嗓音化出几缕缠绵。
特别是低柔的尾音,简直有一点他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太对?劲的缱绻意味。
闻人夜听到这句话时,耳尖微微一抖,随后立刻投过视线盯着他,像是刚刚睡醒的狼在注视着一块移动的、香喷喷的食物,眼里流露出一种吃到一半、还是很想吃的神情。
江折柳是真的没?办法再?纵容他了,全当没?看见,他摸了摸手心里的魔角,重?申道:“尾巴,拿开?。”
对?方的骨尾长而坚硬,平时不?放出来的时候还好,但最近闻人夜总是忍不?住把尾巴甩出来,勾着他的腰身一卷就不?松开?,压得他腰都?要断了。
再?过分?一点就是拉着他的腿,魔族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尾巴也同样如此,完全无法挣脱。
此刻,这个长长的骨尾就压在他的腰侧,还算颇有分?量的那种。
闻人夜不?舍地松开?骨尾,将长尾巴甩了下去,他俯下身凑到对?方身边,低头舔他的喉咙,舌尖抵了抵脆弱的喉骨,道:“有些?饿。”
半步金仙怎么会体会到饥饿,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正经的话。
江折柳不?咸不?淡地看了对?方一眼,道:“饿着。”
“……噢。”小魔王觉得委屈,一边舔一边蹭他,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大型犬,只?是大型犬尚且柔软好摸,可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体温又高,腹肌硬得戳不?动。
江折柳最怀疑人生的时候,总是会想自己的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