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料。

卸了早上来时的妆,一张脸素淡白净,长发滴着水,披在肩后。

季言礼正站在窗前拨弄那架软塌上的古琴。

沈卿往他站着的地方瞄了一眼,不?期然地看到贵妃椅边沿的那摊水渍。

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深色痕迹,沈卿轻咽了下嗓子,撇开视线,鸦羽般的眼睫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她还做不?到疯狂过后,再?看到当时的“证据”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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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礼没抬头,很随意地抛了下手里的浴巾,跟站在几米外的人?道:“过来把头发擦干。”

沈卿哦了一声,磨磨唧唧地走过去?。

她站的有?些远,季言礼够不?到。

季言礼抬手抓着沈卿衣服的前襟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那手上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一个从没干过这种事的大男人?,这动作做得并?不?算温柔,或者说有?点粗鲁。

但沈卿好像也?不?在意,只是垂眸看着身旁软塌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