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湫大概率不会参加高考，前半年时间各种比赛和出国手续的准备耗费了他不少精力，现在留学的学校基本已经确定下来，他得以喘口气，没有先前那么忙。

沈卿搞完班里的事情，背着书包来上自习时，见最后一排常坐的位置就只有林芷越。

她微微疑惑，跨过前面的台阶，上前。

书包丢在座椅上时，看了眼握着笔抠手指的林芷越。

林芷越明显的心不在焉，连沈卿走过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发现。

“我哥呢？”沈卿问。

林芷越轻声“啊？”了下，随后抬头看了看沈卿，像是刚意识到她到了一样，迷蒙地眨了两下眼睛，说了句：“被别人叫出去了。”

林芷越声音不高，听起来有点不在状态。

沈卿不疑有他，坐过去，随手翻了下林芷越压在胳膊下的卷子。

“你怎么一晚上就写了这一点？”沈卿脱掉身上的外套，问她。

林芷越又是一声“啊”，随后盯着桌面上的卷子看了几秒，说自己“不会写”。

“我哥不是在吗，”沈卿不太在意的，“问他啊，他现在闲的要死。”

听到沈卿的话，林芷越眼睛再次低了低，手上的笔划拉着卷面：“他不是出去了吗。”

话音落，从书包里往外套东西的沈卿忽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林芷越平常安静，声音细声细气的，一直都不是高亢的性格。

但今天......好像过于沉闷了一点。

沈卿很轻地眯了眯眼睛，忽然凑近她：“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