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林洋那个死东西一天到晚见了面,就这样教她。

说季言礼是个醋王。

沈卿盯着亮着的手机左右看了看,也大概明白过来刚刚季言礼站在书房门口,一身“冷漠又求关注”的气质是怎么回事了。

沈卿笑了笑,把手机按灭放下,随后抱起季以桉接着喂她没吃完的海鲜粥。

季以桉神情茫然:“你不去哄爸爸吗?”

以前爸爸这样的时候,妈妈都是哄爸爸的呀。

沈卿舀了碗里的粥送到季以桉嘴边,笑道:“今天不哄了。”

季以桉支着下巴,探头吃粥,小小的眉心皱得格外高。

像是明白不过来大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卿弯着唇再次笑了笑,她轻轻凑近季以桉的耳朵,小声:“我们看看爸爸抓狂怎么样?”

季以桉揪着自己的小辫子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妈妈说的总应该是没错的。

和妈妈站在一边就对了。

......

隔着一层楼板,季言礼都听到了楼下那对母女的欢声笑语。

他靠着墙扔了下钥匙。

也不知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想了想,把行李箱踢开,脱了外套往主卧走,想先去洗个澡。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旅途劳顿。

季言礼冲过澡,换过衣服,接了个段浩的电话。

挂断电话,从主卧的阳台走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那一大一小没有一个过来找过他。

季言礼把手机扔在床上,盯着虚掩的门看了两秒。

是他刚刚表现得不太明显吗?

不该啊。

已经够冷漠了。

他甚至都没有走上去抱人,连季以桉都没抱。

季言礼想了想,捡了手机走回床边坐下。

半个小时后

还是没人来找他。

季言礼轻啧一声,撑着床起身去了外间。

二楼走廊只开了壁灯,昏昏暗暗的。

季言礼站在卧室前往旁侧的书房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关了一半,有暖黄色的光从里面泄出来。

沈卿八成还在书房看她的什么文件。

季言礼抛了下手里的手机,往前走了两步,垂眸看了眼楼下。

一楼客厅的灯倒是亮,季以桉正坐在地毯上玩她那堆各种名字的娃娃。

一旁的方姨看到季言礼往楼下看,叫了季以桉一声,让她看爸爸。

季以桉放下手里的玩具,抬头。

季言礼身上穿着纯黑色的对襟睡衣,两臂支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季以桉仰头看他,食指竖起先是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勾勾手,示意她上来。

季以桉看懂了季言礼的动作,拎着一个长耳兔,迈着小步子从一楼爬上来。

楼梯对于季以桉来说还是略有些高,季以桉手脚并用,爬得有点慢。

三分钟后,托着一只快比她大的长耳兔玩偶,喘着气站在季言礼面前。

她忽闪着大眼睛,头仰得老高,看身前的男人。

季言礼想了想,在季以桉身前蹲下来。

他单手搂住季以桉,另一只手指了指半关的书房门:“你知不知道妈妈在干什么?”

季以桉歪头想了想刚刚妈妈交代给自己的话:“妈妈在工作,说今天很忙。”

“有没有说在忙什么工作?”季言礼又问。

季以桉再次做思考状,说出沈卿教给她的话:“在和鼎......”

季以桉有点想不起来沈卿说的那个公司名字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