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声音隔着纸窗传过来。

一个属于郭弋,一个属于刚饭桌上的另一个男人。

“你和沈卿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们还谈过一段儿?”

“分手了,只能算是前男友。”郭弋苦笑,“总不好打扰别人新的生活。”

沈卿还未仔细听郭弋好友的下一句调侃,扶在后腰的手突然用了力。

沈卿抬头撞进季言礼的目光时,突兀地想到几秒前说的“没有了”那三个字。

“那个...”沈卿想解释,下一秒却被抱着她的人直接低头咬住了唇。

“怪不得刚在饭桌上眉来眼去的。”季言礼低声说。

逼仄的角落,湿热且攻城略地的吻,像那天在浴室里的一样让人发狂。

沈卿被亲得喘不上气,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踢到身后的琴架。

琴头撞在一侧的木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隔壁房间听到这侧的动静,低声耳语。

饭桌上的男人声音里明显带着八卦:“旁边的房间是谁?”

郭弋疑惑:“可能是老板的朋友在睡觉。”

那人声音里有撞破别人情.事的兴奋:“睡什么觉能睡出来这动静来。”

郭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一红,拨着他的肩往外:“别听了......”

沈卿脚下虚软,睁眼看到男人亲自己时下颚到侧颈绷紧的线条。

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风从一侧的窗户灌进来,掠过沈卿的耳尖。

季言礼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离开了一些。

“前男友?”他磨着她的唇,轻而沉的笑从胸腔溢出来,“又骗我。”

沈卿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被季言礼扣住手腕,低头吻在了脖颈。

他的唇从她侧颈敏感的皮肤上蹭过,低哑的声线:“晚上去我那儿我就原谅你。”

8.03日的更新

沈卿跟着季言礼到在荆北的住处时,脑子还有点昏。

其实她还没做好准备就这么和季言礼住在一起,但......

她侧眼看了下从车尾绕过来帮她开门的男人。

但婚都结了,不住一起好像也说不过去。

季家在荆北的房子,远离市区,在城南郊。

沈卿以为会是四合院,但等下了车看过去才发现,在这样时不时就寒风料峭的荆北,季家的院子依旧沿用了江南的雅致风格。

粉墙黛瓦,浅灰色的檐廊,灰白色的侧墙爬了一整面的爬墙虎,靠在郁郁葱葱的林子里,隐在香山脚下。

沈卿想到那空着几十间厢房的淮洲老宅。

她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房子,问身边的季言礼:“你们家总住这种地方,不怕闹鬼吗?”

沈卿语调太认真,说这话时的表情像在思考什么难懂的数学题。

季言礼本来站在她远处抽烟,闻言掀了眼皮看她,两秒后垂眸轻勾了下唇,把只吸了两口的烟掐灭,走了过来。

他拎过沈卿手里的包,走到她前面。

“鬼有人可怕吗?”沈卿听到走出去几步的季言礼这么说。

进了屋子,季言礼把沈卿的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单手扯了领带,示意楼上的房间:“去看一下有没有缺的,让家里的阿姨准备。”

沈卿捏着针织裙摆的一侧,抬头扫了眼二楼的房间。

“哪间?”她扭头问坐在沙发上看平板的人。

他左手食指还勾在领口的地方松领带,另一手划了平板上的消息,看段浩刚发过来的几个并购方案。

“最右边那间。”

季言礼说这话的时候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