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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语文虽然是放弃了,但两人倒是没有放弃数学。
两人从海岛回来,是正月初七。
距离这个年真正过完的元宵节还有一周的时间。
季沈两家虽然是大姓家族,亲戚也多,但无论是季言礼还是沈孑然一人,不用串什么门。
林行舟和尚灵度蜜月去了。
林洋和她老婆也趁这个时间回了荆北,她老婆父母长居的地方。
左右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季言礼和沈卿思来想去,决定在家开发一下季以桉的智力,寻找一下她的“天赋区域”。
从对数字的感知到吹拉弹唱,再到诗词歌赋,两个人溜着圈儿的试了一遍。
最终得出来一个结果要么是年龄太小,要么就真的是个笨蛋。
无论教什么,都只会对着两人喊“粑粑,麻麻。”
尚灵在电话里听得吱吱乐:“我说你俩别费劲了,半大点儿的孩子连奶都没有断,你俩教她学数学?”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俩一样吗?”尚灵吐槽,“拜托,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吧。”
沈卿琢磨着尚灵说得对。
她把电话开了扬声器,走到不远处抱着孩子坐在地上的男人身旁。
沈卿抬脚踢了踢季言礼,示意他把手里的绘本方向。
季言礼抬头看她,轻挑了一下眉,把手里的画册放下。
沈卿在季言礼身旁蹲下来,把尚灵的话传达给他。
“我觉得我女儿不用学太多东西,”沈卿抱着腿,很轻地鼓了下脸颊,怅然的,“快快乐乐的就行。”
季言礼点头附和:“我也觉得。”
沈卿不明所以,捡了地上的绘本扔到季言礼身上:“那你还一直教我女儿在这学这些东西?”
“是不是放假太无聊了,”男人很轻的,眯了眯眼睛往后靠了一下,“折腾个小笨蛋,挺有意思的。”
沈卿无语,正想骂人。
季以桉突然点着指头下的绘本,连着说了两个词:“‘苹果’,‘香蕉’......”
沈卿惊讶的眼睛微微睁大,晃着季言礼的肩膀:“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季言礼被她晃得快散架了,无奈笑道:“听到了,看来真的需要给她报一个火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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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火箭班不火箭班什么的都是后话。
看着沈卿和季言礼折腾季以桉折腾得挺开心,但其实没真的想让她学什么。
很多世家孩子一两岁便开始的精英教育,他们并没有让季以桉学。
相比成为一个被填鸭式教育的人才,他们更希望季以桉能自由生长成她自己喜欢的样子。
反正无论怎么样都有她的父母沈卿和季言礼两个为她兜底。
不需要太辛苦,也不需要人生遭遇很多波折,她只要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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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桉两岁的这个冬天,沈卿和季言礼带她去给时恒湫扫了墓。
那场雪崩之后,挪威山上的尸体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那场在奥斯陆的雪崩,有无数人失踪和死亡。
崩溃的家属把找到尸体当做最后一次希望,他们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奥斯陆政府派了大批的警员,在山脚下打捞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找到的尸首很少,。大部分都裹挟着雪和碎石滚落在了山脚下无人知晓的地方。
时恒湫的尸体也一样。
当地警方只在最后的时候,只在山脚下的一处杂乱的碎石里,找到模糊的DNA。
或许当时时恒湫选择在挪威山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不想在这个世界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