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笑嘻嘻的,扯着季言礼的衣服往他怀里躲。

季言礼右手托在沈卿腰后,把她搂过来,侧身喊了?声林行舟,说尚灵有事问他。

尚灵背着林行舟瞪这夫妻俩,觉得这俩人真的不是人。

沈卿看着尚灵的表情笑得更欢了?。

转而她拉上季言礼的衣服,小声喊他:“他们都暗度陈仓,我也?快‘破产’了?。”

“我也?要钱,老公。”沈卿又开始用那种?绿茶腔调哭唧唧。

季言礼从林洋那儿抓了?一把放到沈卿的盒子里。

沈卿眯眼笑,得寸进?尺地说不够。

......

桌子上放着热茶和温了?好?长时间的酒。

酒香弥漫,混着屋子里的笑声和壁炉的暖气?。

今年的除夕和去年一样,雪从早下到了?晚。

但却一点?也?不冷。

沈卿窝在季言礼怀里,用脸蹭着他前?胸的衣料。

垂眸,再次看到无名指上的那个钻戒。

“笑什么?”季言礼低头,把沈卿把散落的发丝挂在耳后。

“没笑什么,”沈卿摇头,“觉得开心。”

沈卿的话被打断,一旁的林洋终于发现自?己的“钱”都被季言礼拿给了?沈卿。

“你们怎么作弊?”他特别?愤慨。

林洋从地毯上爬起来,佯装委屈地摆手:“算了?算了?,打什么大富翁,出去看雪吧。”

说着拉起身边的女朋友往客厅外的阳台走。

余曼正巧接了?个电话,紧随其?后。

林行舟小心翼翼地问了?尚灵一句,两人也?从地上站起来,裹紧了?衣服往外走。

季言礼把往婴儿车里又盖了?条毯子,把那小家伙严严实实地抱起来,再接着才和沈卿推着车走到了?阳台。

菩洛山是整个淮洲最?适合看雪的地方。

黑色的灯柱立在被雪覆盖的山路上。

雪花洋洋洒洒,飘在暖黄色的路灯下。

林洋话密,还?在一旁吐槽作弊的林行舟和尚灵。

沈卿盯着远处,声音有些?飘忽:“今年的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哦对,”沈卿想?起来,看向季言礼,“林洋告诉我,去年我在挪威的时候,你拜了?普陀寺?”

一旁的人拢着沈卿的衣服把她揽到怀里,倒也?没有否认:“死马当?活马医。”

沈卿笑出来:“你当?时拜了?多少台阶?”

怕沈卿冷,季言礼抱她的手有一只搭在了?她的耳朵上,帮她阻挡寒风。

他垂头,语气?里带了?惯常的漫不经心。

“三百二十七阶,”数字他还?记得,“叩了?一百零九次。”

沈卿眼眸晶亮,望了?他一会儿,随后轻轻笑了?笑,转头望向灯柱下的雪。

大雪纷飞,预兆着今年这个绵长的冬。

沈卿想?,她还?是无法回答去年这天尚灵问她的那个问题。

爱究竟是什么?

它没有答案,是个永恒无解的命题。

像说要不婚的林洋却成为这群人里率先结婚的那个,像林洋那个莫名收心,也?觉得自?己离谱的海后女朋友,又像明?明?嘴上说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尚灵却还?是选择了?林行舟......

或是说尽管挣扎痛苦,但不后悔的那个人。

再或者,是明?知危险,却甘愿沉沦,清醒地踏进?陷进?的他。

亦或是忍住疼痛也?要抱抱他,一步步走出阴霾,再次走回他身边的自?己。

爱这种?东西,没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