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林洋,”他低声,“她昨天才跟我说有了小宝宝。”

几个小时前,她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明明还很?幸福。

“你不是说一直没拜过的人,拜一次会很?灵吗?”

林洋看了眼往上的山路,还是不想松口:“但是太高了......”

“林洋,”季言礼叫了声。

声音里带了很?淡的哀求,说不上来是在?求身旁的林洋让他试一试,还是别的什么。

“求你了。”他说。

......

二月末,淮洲下了今年的最?后一场大雪。

怕车祸追尾,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绕城高速被交警封了起来。

机场也有几趟航线的航班全?部停了机。

淮洲这个城市貌似因为这场雪,被短暂地掐了暂停键。

而?远在?郊外?的菩洛山。

好久没有人光顾的山脚下。

有人三步一叩,跪拜了一整个山路。

隆冬的大雪,雪花像不要钱似的掉落在?他的黑色大衣上。

他说没拜过的佛大概都要攒到今日了。

如果真的有神佛。

那?请你听听我的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保佑她平安。

拜托了。

10.17日一更

雪崩来临时, 沈卿正巧还在木屋内,她找到一个有桌子的角落钻了进去,山石滚下来压垮了房屋, 形成的?三角形角落却保证了她的安全。

除了手肘处的?磕伤, 和脚踝扭到外,沈卿身上并没有其它更严重的伤。

但这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情了。

眼下, 天已经黑下来,跟身上那?点外伤比,更为严峻的?是另一件事深夜雪山的严寒。

沈卿的?登山服并不薄,但还是无法?抵御零下三十?几度的?寒冷。

沈卿屈腿缩在角落里, 抬手摸了摸身后?和一旁的?石板墙。

夜风呼啸, 身侧只有冰凉的?墙壁和散落进破败墙角的?雪。

风卷起地上的?雪花,扑到沈卿的?身上, 和她没有任何遮挡的?脸颊和唇。

她抬手拍掉胳膊上的?雪, 试着移动一旁的?铁板,想把头顶那?个残缺的?窟窿补起来。

但无奈, 板材太重,她试了好?几次, 都?无法?把东西挪到正确的?位置。

沈卿舔掉唇上的?雪,呼出一口哈气,最终放弃了。

她还要保持体力。

一个小?时前, 太阳还未完全?落山时, 沈卿从这个封闭的?角落钻出去过, 在外面?试着找过生火的?材料, 但很可惜, 并没有找到。

最后?思来想去,她还是回到了这个略微能抵御风寒的?地方?。

这间屋子是度假区的?警卫房, 在用料和建造上本来就不算牢固。

所?以山石崩坍时也?算被砸的?七零八落。

沈卿用仅有的?野外生存的?知识,用手边所?能用到的?一切物品,将她所?呆的?这个地方?搭成了简易的?“紧急避难所?”。

此刻,沈卿拢着衣服再次往墙角靠了靠,避开顶头会飘下雪的?“天窗”。

她闭了下眼睛,计算时间。

刚入夜,现在应该是晚上八点,距离天亮,还有将近十?个小?时。

沈卿脸埋在领子里,单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臂,驱赶困意。

无论如何。

她都?要确保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熬过这个深夜。

......

沈煜辞最终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