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此时很依赖人。

“我不走,睡吧。”季言礼手盖在沈卿的头顶,用拇指蹭了蹭她的前额。

没一会儿,病床上的人呼吸缓下?来?,有规律地起伏,再次睡过去。

季言礼拿了扔在床头柜上的腕表,看了眼时间。

再之后,仅仅只几分钟的时间,病房的门被?从外?推开,动作很轻,貌似怕吵到房间里的人,就?像拍卖会那晚时恒湫过来?敲他们包间门时一样。

季言礼眼皮轻撩,目光投向了门口。

穿着深棕色羊绒大衣的人站在门口,他身姿高?挺,肩膀处有雪水洇湿的痕迹和还未化的雪花,带着一身风尘仆仆。

季言礼抬头,手上的表重新轻放回桌子上。

时恒湫反手压上门,走进来?,他先?是扫了眼床头检测仪上的数据,再接着走近,目光落在了季言礼身上。

“Rabi的针剂拿到了?”

时恒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时恒湫凌晨从沈家长房的大院出来?,下?午才?落地法国,一路辗转到这家医院花了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