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奚轻笑一声,“但你发现查出来的东西和你想象的大相径庭是吧?”

陈长生立马屈身抱拳:“恕臣直言,那封杨大人呈上的书信,多半是造假的…”

宓奚并不意外:“还有呢?”

听着皇上的语气并不像要包庇杨建的,陈长生说话也有了底气:

“臣走访了杨大人的家宅,盘问过几个人口风都很紧,说辞并无差别。于是微臣使了些手段,从一个小厨房烧火的小丫头那里得知,其实素日里都是这梁家姑娘更上心一些,平日经常亲自下厨给杨大人做吃食,并不像杨大人所说那般冷淡。”

“除此之外,微臣还发现这梁家姑娘不通笔墨,提笔只能零星写出几个字,与微臣交谈时,谈吐也并不文雅,是不大可能写出洋洋洒洒一篇书信的。”

宓奚微微颔首,与他当初猜想的并无两样。

“可抓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吗?”他问。

毕竟这些东西是可以装的,没办法成为可以钉死杨建的证据。

陈长生一噎,“微臣无能,没能得到更有力的证据,但还有一事能佐证,就是这位梁家姑娘的嫁妆颇为丰厚,杨大人最近流连花场,似乎还为了一个花魁娘子一掷千金,但奈何他积蓄不多,所以迟迟未能为其赎身…”

“杨大人素日与微臣并无交集,可近日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微臣喜爱喝酒,便寻了几十种美酒,日日邀请微臣去月楼饮酒作乐…”

这明摆着不就是心虚吗,想从他这里探听些什么。

若他是个心志不坚定的,恐怕是查到了什么也会为他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