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毓吃了十分饱,男人也放下了筷子。
自始至终,他都用一只手揽着简毓,用另一只做其他的事情。
时间久了,简毓不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像他是揣着一个一碰就碎的宝贝一样,不愿松开半刻。
未免提防太过了吧,就那么害怕她逃走?
正想着,门外有人叩了三下,男人道:“进来。”
属下便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将信呈给男人:“主人,战场密报。”
男人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目光闪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太大表情。
信上写的是前线的战事情况,北襄联军想要一举攻克云国边境关隘,却不知怎么被宓奚提前预料到了,将秦拓派任到此进行镇守,让北襄联军无从下手。
此前的两次攻关之计,皆以失败告终。
北襄军损失了一部分军力,而秦拓率领的燕赤军却丝毫未损,在云国军队的掩护下将那处关隘守得固若金汤。
将战报丢回给属下,戚晏挥手让他退下了。
若没有他亲率北襄军,攻克此关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本应在战场上统帅万军的他,却在此时只带了一小部分的死士秘密潜入燕赤境内,去林府接一只白玉狐狸,还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谁也不知道戚晏脑中在想什么,就连跟着他的两个死士都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何要这样做,只不过戚晏行事向来诡谲,他们也不敢随意质疑自家主人。
戚晏看着怀中的白玉狐狸,它的体温比人的要高一些,一路抱着都是暖烘烘的,手感倒是不错,却有些偏瘦了。
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中力道,借此确认它的的确确是真实地卧在自己怀中,哪里也去不成。
终于,终于。
无人可见的阴影中,戚晏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层癫狂之色。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简毓一直都未找到合适的时机逃跑,皆因这男人一直抱着她不曾松开过。
再次被抱下了楼,两名属下已在客栈外等候。
简毓发现马车车厢已被卸去,三匹马在门口安静地伫立着。
……我靠,接下来不会要骑马走吧?
事实证明她猜得不错。
男人用锁链套在简毓的脖子上,然后将她兜在披风内,翻身上了马。
“驾!”
一声喝令,马儿便奔驰起来。
想象中的的颠簸感并未传来,简毓惊奇地发现,此人骑马骑得甚是稳当,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颠。
从斗篷缝隙往外面,两侧风景快速向后退去,他们行进的速度比乘坐马车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原来是嫌马车太慢,才换成了骑马。
这是要赶到哪里去?
两日后,简毓知道了答案。
他们一路往南疾行,专门绕开了官道,挑着一些偏僻的小路走,期间总共停下来休息过两次,却都十分短暂。
经过最后一段路途,简毓感觉他们似乎是在山中穿行,走的路极其隐秘且陡峭,比那些小道还要难走。
这一路下来,直把简毓弄得头晕眼花,刚一落地,简毓就赶紧推开了男人跳到地上干呕起来。
脖子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发出叮当之声,简毓止住了干呕,复又产生了一种羞耻之感。
这种感觉,真像是被人当成狗溜了一样。
然而她被折磨得半分力气也无,连挣脱逃跑的心思都被磨没了。
抬头望去,四处却都是营帐,肃杀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身穿甲胄的兵士立在帐前,一队巡逻军走过,所有人都敛着眼神,无人敢看向这边。
等简毓终于缓了过来,便被男人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