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腿上胳膊上划了好几道伤痕。
顾不上疼痛,湫跑到殿中,随意扯了一张布披在自己身上,便轻手轻脚地从殿中跑出去了。
它一路避开侍卫,往棠梨宫的方向去,离宓奚越近,它的心就越跳越急,直至狂乱。
终于到了棠梨宫,它辗转来到庑廊,寻了处阴影躲着。
侍女们都远远候着,没有注意到它的动静。
房中人还未歇下,烛火从窗户透出朦胧暖色。
湫咬着下唇,思考该以怎样的姿态去见宓奚,若是哪位闵娘娘也在,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房中传来一声呻吟。
这声音极为微小,像是忍耐不住而从唇边逸散的叹息,在寂静虫鸣声中几乎微不可闻,但是湫的听力极灵敏,捕捉到了这个动静。
简毓的视角一路跟着湫,此时也随它听见了这个声音。
……好,这种墙角也是让她听上了。
不知道湫懂不懂,反正她是懂的。
那房中的声音还在继续,越发娇嗔急促。
“嗯……陛下……轻些……”
陛下毫无疑问只能是宓奚,湫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睛睁大,身子微微颤抖。
它虽懵懂,却隐隐知道了这时怎么一回事。
只是它从前从未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