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

被灌了一口冷风的简毓二丈摸不着头脑,在风中凌乱。

【宓奚疯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入选

若是这话从别人嘴中说出来,那人都该死了几百回了。

但是宓奚只是掐了掐她的耳尖,在狐狸嘤嘤的告痛声中提着她在屋脊上坐下了。

弯月如弦,在凄蒙的云层中隐现。

宓奚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自私,不愿垂照人间万物。

就如同他的记忆一般,擅自躲进了那些长久的愤恨之下,不肯透露出一丝关于温暖的回忆。

其实他早有察觉,自代国逃亡归来后,他的内心就如同坠入某种冰封了千年的深潭一般,变得冰冷坚硬,旁人不可轻易得意窥探,更别说是捂热了。

直到弑杀双亲的那个血夜,宓奚终于感觉那颗心沉入了潭底,被淤泥包裹着,被寒水冲刷着,逐渐变得脆弱而敏感,偏偏外表又结了一层看似坚不可摧的冰。

而接受皇位以后,他逐渐变得冷血残暴,自己心中的仇恨根本没有得到疏解,反而越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