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宋书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叔叔和阿姨和我打了招呼,说既然下着雨,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饭后送我回家。我同意了。

圆形的餐桌,再怎么转,也不会有尽头。我坐在宋书记的旁边,他应该是一个大人物,叔叔和阿姨对待他的态度小心翼翼的,他比看上去和蔼许多,给我夹菜。但是,当他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联想起冷血动物,蛇,我最怕蛇了,我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把手缩回桌子下面。

坐车回家的路途中,我逐渐地失去意识,再清醒,躺在一张大床上,宋书记在床前脱衣服,我叫喊着想逃跑,但是浑身上下没有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他撕裂我的衣服,蛇在我的皮肤上蜿蜒爬行,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好痛,好恶心,我疯狂地哭。

眼泪和鲜血,好像是会让他兴奋的东西。

这样的噩梦重复上演,大多在酒店,有时在他的车、他的住所,有一次在他的办公室,我的视界里,鲜红色的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八个大字,破碎的庄严。为什么中文字那么的方正呢,像牢笼一样,我在内,他在外。

威胁、利诱,我不敢告诉大人,走投无路,我想到了茫茫,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帮我。我鼓起勇气,到她常去自习的地方找她,茫茫睡着了,出来的是顾臻,他问我有什么事,我崩溃了,说出始末。

他听完之后,让我不要暂时不要告诉茫茫,他会帮我。虽然他没有明说原因,但是我清楚,茫茫最近身心俱疲,多年以来,她也一直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如果她知道这件事,一定没有办法接受。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我并不恨茫茫,我只想求一个公平,做坏事的人应该得到惩罚,不是吗?

后来,爸爸妈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为了保护我,想去告发宋书记,结果一个被打伤,一个被关了起来,我的家支离破碎。与此同时,我发现我怀孕了,我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十七岁,我拥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厌恶它,也失去了它,它成为我的第二重梦魇。

茫茫和我说,上了大学,她就可以摆脱家庭的束缚,学习喜欢的专业,和爱的人在一起,这是圆满。

我看着她,说不出话。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做过任何坏事,如果我不认识你,不和你成为朋友,没有去你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为什么到头来,你可以得到圆满,而我将永远残缺?

顾臻和你,都是光明的人,或者说,你的光明,一部分来自他,对吗?

我将我偷偷录下作为证据的,和宋庆年上床的影片播放给顾臻看。然后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他面前,问他,我和视频里一样吗。

我说,如果茫茫看到视频会怎么样呢?她能原谅她的父亲,能原谅她自己吗?我试过以卵击石,她会试一试吗?她的父亲对别人家的女儿这么残忍,对她会吗?她的理想,她的爱情还能够完满吗?

我要你和我做爱,你为什么不愿意,你是嫌我脏吗。

顾臻紧皱着眉,抓住我的手,将我手腕上的新伤呈现出来,冷静地说,你生病了。

这是我划的,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

止于此。

窗明几净,丝丝缕缕的日光透入,麦茫茫的手在煦暖的日光里颤抖。

丁岐交代后续:后来,她好像变了一个人,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一时说宋庆年强奸她,一时说顾臻是她的男朋友。我估计她是患上了精神病,说的话前后矛盾,我只好暂时搁置了这篇报道。她说要把视频交给我,后来不了了之。过了一段时间,她居然跳楼自杀了,我本来想深挖真相,结果被人砍断了腿,威胁我离开昳城,不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