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茫茫血管细,拍了好几下,勉强显出来。
顾臻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麦茫茫的手,护士帮她消毒,有点紧张,像接受考核似的。
她把针头推进去,没有找准,麦茫茫的手腕处鼓起一个包,护士连忙抽出来。第二次还是不见血,护士左右旋转着针头,试图修正。
麦茫茫眉头都不皱一下。
“别试了。”顾臻阻断,“你们护士长在吗?”
护士叫来副护士长,她经验老到,换了只手,一次就扎好了。
“现在的男娃娃,被宠坏了,一个比一个娇气,越是帅越不会体贴。”顾臻到走廊接电话,护士长帮麦茫茫挂好点滴瓶,笑眯眯地打趣,“姑娘,你男朋友蛮好的,大晚上来陪你。”
对面那对情侣已经走了,难怪护士长可以退而求其次,麦茫茫扯起嘴角:“您的要求太低了。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长一副“我懂的”表情:“闹别扭啊。你男朋友还是挺在乎你的,各退一步嘛。”
麦茫茫敷衍过去,顾臻回来,拿起她的右手,说:“明天肯定会淤青。”
手背泛红,手心旧伤,麦茫茫抽回手:“正好,对称了。”
“我们不能够正常说话吗?”顾臻平静道,“如果对话只是发泄情绪,那一定是低效率,没有逻辑的。我觉得我们不缺乏这种能力。”